与此同时,那男孩似乎也看到了我,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我清晰的看见了那男孩眼里的冷漠,被风扬起的发丝更甚至空气中的尘埃也一并被我收入眼底。
这个人,好可怕。
我的那一步最终是落了地,整个人也得以离开他的视线,可我的心还是被揪住的,脸上正滑落着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些什么。
会死掉吗?
人们都说。死前会有走马灯在眼前闪回。
我觉得大脑一团浆糊,甚至一片黑暗,耳边什么也听不到,连风声也安静下来,这一切静的让我觉得刚刚生了幻觉。
不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是什么古怪的好奇心作祟,我的头慢慢转动,而我的大脑和心脏都在发了狂似的,让我赶紧逃跑。
警铃在我身上各处疯狂拉响。可我的身体却不由我控制。
“逃啊”“别愣着”“快离开”
可我的眼睛却已经看到了那具尸体,而那男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
“扑通”我的腿发软,跪坐在地上。
那是,什么……
哦,是尸体啊。
真到这种时候,我反而出人意料的冷静下来,因为我看到了一把手木仓。
我在横滨看见木仓的频率仿佛要把我前八年的人生都补齐了似的,自然也认出了它。
连滚带爬的捡起手木仓,眼睛却还是瞟到了尸体惊恐的表情以及尸体眼睛注视方向上的墙上的弹痕。
是朝着刚才那个男孩的方向,所以,他刚刚是在自卫吗?
捡起了□□的我,胆子好像也用光了。整张脸都因为用力忍哭瘪成了皱皱的包子脸。
明明怕的不行,却依旧记得把用衣服把木仓裹住,不让别人看到。
一路跑回羊,把木仓藏好,我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在中原中也面前。
谁叫我把东西藏好后,中原中也见到我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了?”呢?
我绷不住,手上乱比划着
“我呜呜呜……刚刚看见死人了啊!呜呜……好可怕呀中也啊呜呜呜……”
中原中也扯了一块帕子帮我擦脸。“行行行,我知道了,来抬一下脸。”
“中也啊呜呜呜呜……他,他的血流了一地,衣服上全是土,脸上也没了颜色,像个假人一样……”又哭了出来,鼻涕自然也冒了出来。
中原中也感到好笑,把帕子洗了一遍后又帮绒擦脸。
绒刚刚那一哭,几乎把现在待在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来,也不知道等会没事了之后会不会羞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