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齐熠解释:“信烟是这个小镇上的衙门那里发出。”
影竹瞬间明白,拱手行礼後连忙朝衙门处而去。
齐熠认真熬药,高大的身躯坐在那小凳子上着实有一种违和感。
当事人倒是享受的很。
还沾沾自喜的想着,慕远要是知道他亲自给他熬药,会不会多喜欢他一些。
影竹属于还会动个脑子,知道自已单枪匹马过去就是送人头。
正巧原本在朴风城的那群护卫也来了,影竹拿着令牌,那群护卫自然听令。
齐刷刷的直接一同往衙门而去。
影竹担心影兰则先行一步。
此时影兰被打的浑身是伤,被死死压在衙门的当院中。
周围围了一圈老百姓。
县令冠冕堂皇道:“此人图谋不轨,抢劫当铺,致当铺掌柜伤亡惨重,此次又混到衙门中刺杀本县令,性质极其恶劣。故,当场斩杀。”
影兰目眦欲裂,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栽到这里。
大刀在影兰的头顶上高高扬起。
随着县令的一声“斩”字,大刀瞬间往影兰的脖子上落去。
影兰心中已然放弃希望,只望他的好兄弟还有主子能给他报仇。
没想到他一堂堂在影卫里排名前四的暗卫竟然能死的这般憋屈。
说出去能被人笑话三辈子。
围绕的群衆一脸兴奋的看着,甚至还有人往其身上扔菜叶子。
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在衆人或期待,或害怕的眼神中一颗石子从天而降。
将刀打了出去。
县令迅速起身:“放肆,谁扰乱本官判案,该当何罪!”
一道身影稳稳落在在衙门的屋顶之上,其人一袭黑衣劲装,身姿挺拔,在日光的映照下,面庞冷峻,轮廓分明。
看的影兰激动不已,心中默念:好兄弟。
只见屋顶之人,手中高举一块令牌:“皇令在此,谁敢放肆。”
金色的令牌在日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衆人心中皆是一凛。
影兰心中更是一凛,是主子的命令。
影兰的心中顿时一股暖流流过,热泪盈眶,此次事情他办的着实差劲,主子竟然还能这般迅速让人来救他。
甚至冒着暴露自已的身份位置,连令牌都给影竹了。
影竹说完从屋顶飞身而下,将令牌怼到县令的面前。
县令定睛一看,那令牌上独有的雕纹与御字,明晃晃预示着这是真的。
顿时面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高呼:“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围衆人像是打开了开关一般,齐刷刷的全部跪地高喊,吾皇万岁。
影竹眼睛一扫,压着影兰的人下意识将手松开,瑟瑟发抖的跪在旁边。
护卫此时才姗姗来迟,将衙门团团围住,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县令,顿时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影竹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皇上口谕:经查实,此镇之良心当铺,行径恶劣,肆意压低当品价格,乘人之危,全然罔顾律法威严。”
“而本地县令,弃廉明于不顾,长期与该当铺相互勾结,贪赃枉法,中饱私囊,颠倒是非黑白,屈煞良善,其罪当诛,以正国法,以平民愤!”
县令听完身子一软,瞬间眼泪鼻涕横流,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冲到影竹身前,伸出手揪住影竹的衣摆,毫无形象。
“大人啊,小人冤枉啊!这一切皆是那当铺掌柜和东家在背後威逼胁迫,小人实在是身不由已啊!求大人明察,为小人做主啊!”
影竹挑眉:“怎麽,你不想收,他们难不成还能杀了你。”
县令一听竟然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大人,我不收他们就要杀了我啊,我也是为了活命啊大人。”
影竹一脚把县令踹开:“可是据我所知,那当铺後面的东家是你啊。”
县令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他知道他的仕途和人生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