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怕死在客栈影响了声誉。
那天他看着那公子真的可怜,看了看伤口都是些擦伤之类的皮外伤,一时心软就让夥计给他开了个房间。
那公子当时那样,整个镇上可有不少人看到。
第二天就有人过来找他唠嗑:“哎呦呦,我听说你让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入住了?”
他当时正忙着算账,也就很是敷衍的回道:“嗯。”
“你就不怕他死在你这客栈里?到时候他人嫌晦气可就不来这住咯。”
掌柜的头也不擡,连扒拉算盘的手都没停:“死不了。”
那人喝着酒,周身都是酒气。
还凑到他面前,嘴里那酒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直皱眉头:“喂,你不会是看上他那五两银子,打算拿了之後就……”那人顿了顿,手往脖子上一比划。
掌柜的忍不住将满身酒气的人往外推了推:“瞎说什麽,五两银子还能去害一条人命。”
说罢掌柜的感觉有些不对:“你怎麽知道他给了我五两银子?”
“嘿嘿嘿,当然是……”那人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自已眼睛的正前方比了比:“当然是看见的咯。”
掌柜的打算盘的手一顿,看见的,那就是:“良心当铺?”
“是啊。”
当时他还感慨又有一个人被坑,没想到不过两天那当铺就被收拾了,还有他们县的县令。
速度快的让人咂舌。
现如今他一想,恐怕这和那位公子还有他身边的人有关系。
他就说,他这小地方,哪个当官的不得过来作威作福,贪污点钱财,这两天莫名其妙被查。
还是皇上口谕的。
难不成刚刚那两个气度不凡的公子和皇亲国戚有关?
掌柜的冷不丁打了个颤,幸好,幸好,他心软,没有把那个公子赶出去。
还好好的让夥计服侍了。
要不然现在……
李慕远长时间在客栈里,出了客栈被刺眼的阳光一激。
有些不适应,生理性的出了些许泪花。
李慕远用衣袖点了点,好大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镇上意外的很是热闹,没有京都那般繁华,却比京都的氛围轻松很多。
京都的权贵太多,每个人束手束脚生怕冲撞了贵人而丢失性命。
这个小镇上左右也就县令一个大的,谁人不知又谁人不晓。
早就摸的清清楚楚不触那县令的霉头。
再加上那县令在外面还挺装的,做的那些事情乱杀无辜还没有真的摆在明面上,倒是让这个镇上意外和谐安宁。
旁边有些小姑娘看见李慕远还往他身上扔香包手帕子。
齐熠可能是气息太过于吓人,甚至还有越来越沉,越来越吓人之趋势。
根本没有小姑娘敢扔。
而那些小姑娘越是羞答答的给李慕远扔,齐熠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吓人。
越来越吓人。
围在李慕远身边的小姑娘越发多,甚至有隐隐约约把齐熠往外挤的意思。
齐熠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扒拉开身边几人,揽着李慕远的腰,用轻功几下就跳走了。
影竹紧随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