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廷似早知道了结果,坐在书案前轻轻地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挑着剑眉道:“舂药就安静舂药,不要喧闹。”
药莫白冷冷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瞅了一眼那监督自己舂药地利剑,稀碎道:“靠,这个臭剑,等我回复自由身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宝剑似通了灵性,顿时扬了扬剑柄上的小皮鞭,唰唰地冲着药莫白的屁屁揍了过去。
这一打,疼得哇哇直叫,眼泪直流。
药莫白泼口大骂道:“吕修廷你居然下死手!”
吕修廷一杯茶盏已喝完,又提了茶壶续上一杯,他一袭白衣配着清冽茶香显得格外清闲,道:“这剑自通灵性,你咒他它揍你,合情合理。”
药莫白气得咬出一个词来:“阴险!”
舂药又无聊又沉闷,屋外还飘着毛毛细雨,只要人一出去,就会沾得满头白糖。
吕修廷望着连绵细雨还有不远处山头上隐隐亮出的白光,有些出神,他也不知无稽崖上,掌门师父出关後练就了什麽惊天法宝,这几日门中之人急忙地迎接掌门师父,而掌门师父自出关後也没有找过他谈话,反倒是将门中掌事的五师兄单独叫了过去。
思忖了半晌,药莫白已经将草药舂好了,整个人大汗淋漓地瘫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吕修廷慢施施地站了起来,他走进一看成果,满意地笑道:“你这舂草药的技术,是大有长进了,很不错。”
药莫白没好气道:“那是肯定的,有那麽一把破剑在旁边监督,猪都能上树。”
那把“破剑”似又不高兴了,立马扬起了剑柄上系着的小皮鞭,恶狠狠地对着药莫白示威。
药莫白看皮鞭後,立刻有了精神,央求道:“不不不,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监工!”
。。。。。。
吕修廷浅浅一笑,笑意淡若清风,道:“你把草药熬了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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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莫白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感情这是为自己做事?正狐疑间,那柄宝剑又凑了过来,他只好照做,将药放到紫砂炉里,煽风点火,徐徐渐进地熬起药来。
不多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冽的中药香,与以往沉闷苦涩的药味大有不同,光是闻着药味他本是冰凉的四肢都开始发热起来。
自从他修习魔功复活後,他的身体一直都是寒凉的状态,即使他就着火烤,或者将他冰冷的手指放进火炉子里,他也是烧不化的寒冰,像这般丝丝暖意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他将这股暖意捧在指间,一点点喝掉後,周身本事气阻不同的经络,竟一时间通畅了许多。
药莫白不由擡起一双澄澈的眸子,似乎明白了什麽,又在疑虑什麽。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来人正是五师兄。
此刻的五师兄威风凛凛,手里拿着独有的掌门玉令,身後又是一衆铁面无私的弟子,个个等着号令蓄势待发一样。
五师兄凌厉地看了正在喝药的药莫白一眼,顷刻间,便挥了挥手,“把药莫白给我绑了!”
分不清来意的吕修廷,蹙紧了眉头,问道:“五师弟这是做什麽?”
五师兄恭敬地对吕修廷拱了拱手,便严肃地道:“掌门师父怀疑此人是魔教派来的细作,这拿他过去问话,还请三师兄谅解掌门师父的一片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