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心里面暴躁又少了三分之一。
顾惊澜又以峻冷的眼色看他,轻拢慢拈的话语,虽然是讽刺,可无奈他声色过于好听:“你这麽娇生惯养,没有佣人在你就废了,是不是?”
戚衍榆懒得跟佣人般的顾惊澜辩驳。本来他饿得要死,又极为挑食,难得有他想吃的。
“我不想吃夹心的菠萝。”他大大咧咧使唤。
“哪有菠萝?”这世界上没有比戚衍榆更大少爷的人了吧。顾惊澜想。
“夹心那层。水果我也不要吃。”
“……”
在戚衍榆“严苛”要求下,顾惊澜挑走了菠萝,黄桃,这几样全是罐头里的,极不新鲜。唯一不是罐头的是哈密瓜,但是一点儿都不甜。
吃了几口蛋糕,终于有了一点力气。戚衍榆又吆喝道:“我要喝水。”
“你当大少爷,要是分类,你是当恶少的那种吧?”顾惊澜虽然这麽说着,依旧送来了水。可戚衍榆也就只喝了两小口,还回顾惊澜一句:“你废话真多。”
“蛋糕。”戚大少再次使唤。
顾惊澜冷笑,但瞧着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是给他喂蛋糕了。
戚衍榆趁着顾惊澜挖蛋糕,送勺蛋糕,喂进他嘴里,偷看了几眼顾惊澜。
顾惊澜是认真的,还有几分游离看去蛋糕怕有戚大少不爱吃的水果的神情。“水果不好吃吗?”
“不甜不新鲜。”
顾惊澜冷笑:“那蛋糕能入你法眼不?”
“为什麽现在做蛋糕还用植物奶油?”戚衍榆不解。
“……这世上有多少人吃不起蛋糕?”顾惊澜想说他一句何不吃肉糜。
但是戚衍榆小小声郁闷地说:“别这样道德绑架我,我也没有不吃这蛋糕。”
顾惊澜看他,他什麽都清醒,但是行为却跟清醒不搭边。
喂了他一会儿,戚衍榆终于肯说停了。
後来顾惊澜去房间配套的小卫生间里洗手还是洗澡,戚衍榆在床里听着他流声,有种恍惚。
觉得他在跟顾惊澜开房。
两个人都穷酸得不行,只能订了个宾馆小房间。
一会儿顾惊澜洗完澡出来就把他干一顿。边干还边让他小点声这里隔音效果太差。
戚衍榆左手有了点力气,他不是去解被绑着的手。
而是看了又看这只手。
顾惊澜洗完出来,直接就把一生都致力于趴着睡的戚衍榆翻过面,看他。
戚衍榆觉得自己是个实验的兔子,但是他又不是很抗拒顾惊澜对他的接触,相反,他还有点渴望这种接触。
顾惊澜额前的头发是湿了,略微有几根错乱,没有捋在後面的碎发落在眼前。他可能洗过脸来。
这麽看他,有几分斯文禽兽的既视感。
顾惊澜看他呼吸,出来秋游真想带个听诊器,看他是不是哮喘犯了,或者心慌气急。
戚衍榆不想看他,觉得自己丢人。
但是顾惊澜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他就像是看猪肉一样,分辨戚衍榆到底有没有再犯病了。
最基本判定只能看他唇色,呼吸,胸口起伏,左手的发麻和手指蜷缩程度。
“我想洗澡。”他困了,洗了澡好睡觉。
“?你洗什麽澡?”
“?”
“你洗一会儿倒下,我不想进去扶你。”
你爹。
顾惊澜意思让他再躺会儿,把呼吸平静了再说。
“不吃吗。”顾惊澜要回来的是一块很大的蛋糕,足够垫成年人的肚子。而看见床头柜上还剩了很多蛋糕。
“饱了。”
“放明天你早上接着吃。”
“我不吃隔夜的。”
娇气。娇气得不行。
顾惊澜看他只吃了几口不吃的蛋糕,很浪费。
一开始还没留意,戚衍榆後来看见後眼微睁圆,顾惊澜居然用他吃过的勺子挖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