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横贯背脊的刀伤已经结痂,可边缘仍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本应该好了的,但因为几次动用武力,又因为下雨的原因。
许怀夕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涂在伤处。
她的动作很轻,可沈云岫的肌肉却绷得更紧,呼吸明显也不对劲。
“疼?”她小声问。
沈云岫没回答,只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
“怀夕!”
“嗯。”
“怀夕。”
他一直在叫她的名字,仿佛像是喝醉了一般。
烛火在这一刻骤然熄灭。
黑暗中,沈云岫的气息猛地逼近。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际,灼热的呼吸很烫。
许怀夕心跳如雷,有些不敢想下一步会生什么。
太近了,她闻到他身上混着草药与硝烟的气息,比北疆的烈酒更教人眩晕。
“闭眼。”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却不容抗拒。
许怀夕睫毛轻颤,还未及反应,唇上已落下滚烫的吻。
这个吻来得毫无征兆,带着久被压抑的掠夺意味,齿间纠缠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揉碎。
她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指尖触到结痂的伤口,换来沈云岫一声闷哼。
忽然,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得两人皆是一震。
沈云岫猛地松开她,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许怀夕倚着案几,双腿软,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
“怀夕,抱歉,是我越矩了。”
沈云岫的声音嘶哑不已。
等了一会,屋里的烛火亮堂起来。
沈云岫背对着许怀夕熄灭了火筒子,才慢慢转身过来。
许怀夕的唇上泛着异常的嫣红,像是被碾碎的花瓣,就是唇纹都变得模糊而湿润。
“你……抱歉。”
沈云岫不敢再看,他低垂眼睑走到许怀夕身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拉好衣带,整理好衣服。
许怀夕到现在都还有些晕头转向。
这还是她第一次……
被人亲!?
在现代活了二十四年,她还没有谈过恋爱。
不过想想对方是沈云岫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