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打趣我?”
沈云岫笑着看向她,伸手接过木剑。
毕竟许怀夕从未交过他先生的。
剑柄上歪歪扭扭刻着“挽恙”二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沈府的庭院里,云娘手把手教他刻下这两个字。
冷峻的眉眼忽然柔和下来:“原来在这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伸手轻轻拂去许怀夕间的灰尘。
?
齐老的庄子里,药香四溢。
胡天宝正踮脚去够树上的木瓜,少年的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
隔了几日,他又恢复了本性,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别动!”
阿福一把拽住他,“这株是许姑娘和公子的宝贝,碰坏了要挨针扎的!”
胡天宝悻悻缩回手,忽然瞥见廊下的许怀夕,立刻躲到阿福身后。
这半个月他总算明白,这个看似温柔的女子,起火来真的会杀人。
“尝尝。”许怀夕抛来个黄澄澄的木瓜,“比你打鸟有意思多了。”
胡天宝犹豫着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溢满口腔。
他偷偷抬眼,现许怀夕正望着远处的药圃。
秋风拂过,几片黄叶落在她肩头,胡天宝突然又觉得,这个凶女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沈云岫半跪在齐老身边,秋日斜阳为图纸镀上一层暖金。
他专注地用炭笔在图纸上圈画,忽然一个黄澄澄的木瓜从树下“咚”地落在墨迹未干的图角,溅起细小的灰屑。
抬头望去,许怀夕倚着药圃竹篱,眉眼弯弯,指尖还沾着新鲜的草汁:“尝尝?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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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接过木瓜,轻轻擦去木瓜表皮的绒毛。
牙齿咬下第一口时,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微微的酸涩恰到好处地调和了甜度。
沈云岫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怎么样?”许怀夕凑过来,间的栀子花香混着木瓜的清甜。
沈云岫笑着又咬了一口,果肉细腻的口感让他想起幼时过年时,母亲做的桂花糕。
阳光穿过药圃藤蔓,在两人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远处传来胡天宝和阿福打闹的声音。
齐老戴着圆框老花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药箱。
老人忽然轻轻哼起了江南小调,苍凉的嗓音在秋风中飘散。
沈云岫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安宁。
这一刻,没有朝堂纷争,没有暗潮汹涌,只有手中木瓜的香甜,和身边人的温暖。
?…
深夜的怡园书房,烛火摇曳。沈云岫将图纸铺在案上,眉头紧锁。
“三皇子改河道,不止为制造旱情。”
他的手指划过图纸上江河的位置,“您看这里——若河堤在今冬溃决,正好冲毁了水流的主干道。”
太子朱珩眸光一厉:“他这是想要把大明的天下毁了?”
“恐怕不止。”
许怀夕轻声插话,其实也是她的一些猜测。
“三皇子野心勃勃,如今勾结了突厥人,又在内部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他真不像是中原人。”
太子突然苦笑:“大哥走后,我确实多年未查旧案。”
他摩挲着腰间龙纹佩,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因为父皇曾说过……我若追查,会害死更多人。”
沈云岫与许怀夕对视一眼,同时想起齐老反常的态度。
那日在庄子里,提到双鱼玉佩时,齐老突然剧烈咳嗽,药碗摔在地上,溅起的药汁在青砖上晕开,宛如一幅血色的画。
看来,这场权力的博弈,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如今就是太子也是受了多方面的掣肘,倒是不好行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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