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许怀夕在苗寨。
林茹轻抚女儿丝,“许家儿女,当如栀子,看似柔弱,实则坚韧。”
许怀夕握紧玉佩,突然想起什么:“母亲,您可听说过蚩离这个名字?”
虽然她能感觉对方不会伤害她,但是她还是好奇对方。
林茹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雷公寨大祭司?”
她望向窗外夜色,“七年前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你见到他了?”
“戴面具,善医术,剑法高。”
许怀夕仔细观察母亲反应,“他似乎认识您。”
林茹剧烈咳嗽起来,许云昭连忙端来药盏。
待气息平复,她才缓缓道:“许家与苗疆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这番话让许怀夕满腹疑问。
回到自己院落,她取出沈云岫给的青铜铃铛,在灯下反复端详。
铃铛内壁的栀子花纹与母亲给的玉佩竟能严丝合缝地对上!
“姑娘,热水备好了。”
丫鬟在门外轻声唤道。
沐浴更衣后,许怀夕从镜子处看到了自己脖颈处的栀子花印迹。
栀子花!
这让她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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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衣来到院中,现许云昭正蹲在墙角,用小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
“这么晚还不睡?”
许云昭仰起小脸:“我在练习姐姐教的剑招。”
她指着地上的线条,“这是燕子抄水的轨迹。”
月光下,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竟真有几分剑意。
许怀夕心头一软,取来自己的短剑:“看好了。”
她身形一转,剑光如流水倾泻。
这是许家剑法中最基础的“流云式”,却在她手中显出别样韵味。
许云昭看得目不转睛,突然问道:“姐姐,为什么你的剑法和爹爹教大哥的不一样?”
许怀夕收势一顿:“哪里不一样?”
“爹爹的剑法刚猛,姐姐的”许云昭歪着头想了想,“像下雨时的燕子,又快又轻。”
这孩子竟有如此悟性!
许怀夕正要解释,墙头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她迅将许云昭护在身后,短剑直指声源——
“是我。”许殷从墙头跃下,手里还拎着个酒壶,“四妹好身手。”
“二哥又偷喝酒!”许云昭皱着小鼻子,“我要告诉大伯娘!”
许殷连忙求饶,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草编的蚱蜢,这才哄得小姑娘破涕为笑。
待许云昭回房后,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四妹,周焕今晚去了城南的药材铺。”
“雪岭商行的据点?”
“不止。”许殷压低声音,“太子的人也在盯那里。”
许怀夕心头一紧。
太子朱煊竟已暗中行动?
看来这场博弈,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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