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菁白垂眸,看着她通红的眼帘,想了想,说:“别委屈了,以后不让你吃药了。”
其实,他更想嘲讽她两句,不是你选的做情人吗。
既然这样,那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平等的。
让她吃个药,就委屈成这样。
他这是找情人,还是找了个祖宗。
可看人哭的满脸的泪,惨兮兮的,更多刻薄的话,就堵在了嗓子眼。
根本说不出口。
傅菁白没心思去细品这是为什么,俯身靠近了些,对着腿上眼睛红透的姑娘道:“以后,我做措施。”
他做措施还不行吗。
“别哭了,起来准备吃饭,”他抬手,抹了把她的泪,“还是我抱你进去?”
说着,他的手就要掀开被子,一直没反应的钱謦蕾终于动了,她握住被角将自己卷成一团,“我自己来。”
声音粗哑。
傅菁白听的一愣,旋即笑了,“你说你都没叫唤一声,嗓子怎么也哑了。”
她那股倔劲,在床上丝毫没减弱。
好像出了声就输了一样。
犟成那样,他却没忍心跟她较劲,狠了力欺负她。
大概是多少有点愧疚?
毕竟,他的手段的确不光彩。
傅菁白不去细想,直接道:“那你自己起来。”
她不让他抱就算了,毕竟,他也没事后伺候人的习惯。
说完,就站起身,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钱謦蕾抹了把泪,捡起床下的衣服,进了浴室。
傅菁白在客厅抽完一根烟,才轻轻敲门,没人应答后,推门而入。
床上空空如也,浴室门紧闭,隐隐有水声传出。
他坐在床边,拿了条长裤套上,起身时,无意间瞥见床单上的血渍,心口倏然一跳。
几步走到浴室门口,“钱謦蕾?”
咚咚的敲门声,让钱謦蕾惊了一跳,她捂住胸口,大喊:“你不要进来!”
“……”
傅菁白收回手,那股莫名其妙涌出来的心慌散去。
听见她的话,没好气道,“快点洗,出来吃饭。”
谁要进去了。
他又不是禽兽。
他只是担心……
被这么一惊,钱謦蕾不敢在里头久待,穿上自己的衣服推开门出来时,保洁正在换被褥。
床单上面痕迹很重,钱謦蕾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面上不见少女的羞赧。
很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