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深深吸了吸鼻子,那股香味直往鼻腔里钻,勾得她口水在嘴里直打转,差点一个不留神就滴到锅里去。
仔细想想,他们家确实已经好些日子没痛痛快快吃上一顿肉了。
平日里,想要改善伙食,就得靠家里几个男人抽空去山上打猎,运气好能打些野兔、山鸡回来,或者去河里捞鱼,才能让饭桌上添点荤腥。
相较村子里其他人家,他们家的日子还算过得去。有的家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年到头,都难有机会吃顿肉。
这也就不难理解,刚刚苏软软带着这么多肉回来时,那些邻居为啥眼巴巴地舍不得离开。
肉啊,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里,谁能不稀罕呢?
想不明白,她也就懒得想了,继续认真的翻炒起来。
听到她们话的苏软软,微微垂首,手中有条不紊地往灶膛里添柴。她嘴角悄然上扬,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刚刚已经偷偷把外婆家里的水都换成了空间里的灵泉水,灵泉水煮出来的饭菜能不香吗?
“老天爷呐,这是哪家在煮菜,咋这么勾人馋虫啊,香味都飘到咱们家来了!”
隔壁院子里,王大爷正坐在小马扎上晒太阳,冷不丁抽了抽鼻子,满脸惊奇,那声音扯得老长,透着十足的惊讶。
“可不是嘛,我也闻到了,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闻着这么香的饭菜味儿,简直绝了!”
李奶奶拄着拐杖,从屋里慢悠悠走出来,一边说着,一边又深吸了几口气,仿佛要把这香味全吸进肚子里。
“这是肉香,我猜着,准是老姚家。他们家今儿来贵客了,听说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张大哥放下手中的农具,眯着眼,朝着老姚家的方向望过去,十分笃定地说道。
众人一听“肉”字,喉结不约而同地动了动,纷纷下意识吸溜了下口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馋意。
刘婶子眼睛直勾勾盯着老姚家,咂咂嘴,满脸羡慕地说道:
“我可瞧得真真儿的,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大肥鸡,还有老大一块猪肉,那猪腿更是肥得流油。哎呦喂,就光看着,我都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上一口,可把人馋坏了。”
烈日当空,可姚家门口却不知不觉间再度热闹起来,原本那些刚凑过热闹散去不久的村民,又被那勾人的饭菜香吸引,陆陆续续折返回来,不一会儿便又聚集了好些人。
大家站在门口,鼻子使劲儿地嗅着,时不时不由自主地吸溜一下口水,光是闻着这四溢的菜香,就已然觉得十分满足。
不过,人群里总有那么个例外,比如李老婆子。在这村里,论起脸皮之厚、爱占小便宜的程度,可没人能比得上她。
李老婆子是姚家二房的人,算起来,是苏软软外公堂弟的媳妇,平日里就没少干些揩油占便宜的事儿。
此刻,她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像个没事人似的,大摇大摆地直接走进了姚家院子。
瞧见覃秋华正坐在院子里,她随意地打了声招呼,那语气就好像跟自家亲戚唠家常一般,脚步一转,径直一头扎进了厨房。
“子翰媳妇,你这锅里煮的是啥呀?哎呀,可把人香迷糊了。”
李老婆子扯着嗓子问道,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灶台上的锅。
恰在此时,夏静容熟练地将锅里炖煮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盛到碗里,热气腾腾的肉香瞬间在厨房弥漫开来。
李老婆子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那一碗肉,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也不顾及在场还有旁人,招呼都不打一声,那只黑漆漆、满是污垢的手就迫不及待地朝着肉碗伸了过去,活脱脱一副饿狼扑食的模样。
苏软软恰好端着碗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得真切,见那只脏手伸过来,心里一阵反感,毫不犹豫地迅速把碗挪开。
李老婆子这一扑,结结实实地扑了个空,她那只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子翰媳妇,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小气,你婶婶我吃你们家一块肉咋的了?都不行了?”
——
苏软软全然不知,自己前脚刚踏入外婆家门,后脚家中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苏志国和李秋莲被紧急送往医院后,昏迷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才悠悠转醒。刚醒时,两人意识模糊,眼神中满是迷茫,过了许久,思绪才逐渐清晰起来。
“老苏,咱家咋会进蛇啊?”
李秋莲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惊恐与委屈倾泻而出。
回想起那可怕的一幕,她至今仍心有余悸。半夜睡得正沉,一条冰冷滑腻的蛇竟从自己身上缓缓爬过,那诡异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志国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脸色阴沉得可怕,牙关紧咬,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病房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只有李秋莲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苏甜甜看到父母终于醒了,松了一口气。
可是想到家里再次空空如也的屋子,她脸色极为难看。
“爸爸,妈妈,我们家又空了?你们是不是看到了来搬家具的人,才会突然晕倒的?”
她很好奇,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家再一次被搬空了,而且她爸妈竟然都晕了过去。
惊奇的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而且晕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还各种噩梦连篇,嘴里一直喊着‘蛇’‘蛇’什么的。
“什么?家里又被搬空了?造孽啊!是谁?甜甜,你知道是谁搬空了我们家吗?”李秋莲双眼瞪眼,满脸怒意的抓着苏甜甜的手问道。
苏甜甜被抓疼,赶紧甩开她妈的手,道:“妈,我还想问你们。你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隔壁的婶子,大娘都谁没见有人搬东西出来过。
“老苏,难道是蛇妖?是蛇妖搬空了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