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着便想要拉着嬷嬷离开
嬷嬷却是满脸担忧,“老奴不想走。”
庄玉妗摆了摆手,“去吧,放心无事。”
庄玉妗在嬷嬷的目送之下,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
庄玉妗点了点头,关上了门,走到了书房的正中间。
“见过父亲。”
庄老爷坐在书案背后。
那张被岁月雕刻的脸庞隐于黑暗之中,让人实在,有些看不清上面的神色。
“你失了身?”
此事无法掩盖,更何况宋家早就已经将此事闹到庄家眼前。
“是,但也并非是女儿自愿,女儿也…”
“并非自愿?你可知女子清白有何重要,你此时怎么还能有颜面活着。”
他的手重重地拍在书案上。
那满目的怨恨,那浑身的怒气,更是让人瞧了也有几分害怕。
“父亲的意思是我现在应该去死吗?”
庄玉妗的眼中含着泪,瞧着面前的他,却真不知该如何分辨。
凭什么?
父亲不是一向最喜欢她的吗?
“父亲,明明这件事情是我受尽了委屈,明明是因为他宋家算计,你不曾质问宋家人,却来质问你的女儿。”
满目失望。
可终比不过那人目光中含着的刀子。
“父亲,您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女儿吗?”
她看着眼前的人,自然也看得见他眼中的冰冷。
果然这才是那个因为一己私欲而轻易决定他人生死的庄老爷。
“果然…”
她冷哼,言语之中又带着几分嘲笑。
正人君子,不过是披在狼狈之人身上的那张皮毛罢了。
于庄老爷而言,这世间万物皆可成为他垫脚之石。
“我阿娘呢,我阿娘呢?为何我入府这么久,却不曾瞧见阿牛的身影。”
他坐回了椅子上,眼中的寒意未散。
“你母亲私自出府,又在淮阳闹出了那样的动静,我将她关了禁闭。”
“我母亲私自出府是为了我。”
她看着眼前之人,走到了他面前。
“在淮阳闹出那样的动静,也是为了我。”
“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庄玉妗不愿将自己的罪过记在母亲的身上。
只希望此时自己站在这里,能唤得母亲安康。
“你如今如此胆大妄为,就是因为你母亲平时待你太过宽厚,如今我不得不管教管教你。”
他说着便朝外面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