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庄玉妗不同的是,无论宋无忧何时来见宋漪澜。
宋漪澜眼眸之中都满是欢喜。
言语之内也都是期许。
这更让宋无忧心中升起了几分怜悯。
心中的天平毫不犹豫的偏向于她。
“漪澜,本世子好想你。”
他半个身子全都压在女子的身上。
但却又收着力气。
宋漪澜虽能感知宋无忧情绪有些不对。
却不曾纠结于他究竟因何。
反而是更加关心。
“世子总是在外奔波,实在辛苦,妾侍奉着世子先睡下吧。”
他点了点头,伸出手,任由宋漪澜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
随后二人一起躺入被褥之中。
他将女子紧紧地搂住怀中。
“这些年,唯独在你身侧,本世子才觉得…是真的可以睡得安稳。”
他同庄玉妗虽是少年夫妻。
可终究心上都有算计。
再加上他早知庄玉妗利用怜月而搪塞房间之事。
便更加对其只有表面上的情谊。
心上那几分情爱早已消失的荡然无存。
院中,那虽然身体机能皆在下降,甚至被无数大夫都预言必死的宋鹤眠,终究久久不曾咽气。
她看似是这宋侯府唯一世子,可实则…这也不过是个摆在展厅里的玫瑰。
看似美丽动人,职责却毫无用处。
他曾经心中也有万分所求,终究困住手脚,此生无能为力。
而日夜所求之事,却始终不曾如愿。
“世子,不管以后生什么漪澜会永远陪伴在您的身侧。”
——
跟着宋无忧的人回来禀报。
得知他又去了宋漪澜的院中。
庄玉妗眼中含着泪大笑出声。
“瞧瞧,如今在这府上多余的是我,是我这个原配,是我这个妻子。”
“小姐。”
嬷嬷满脸的心疼,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庄玉妗如今在这宋侯府中背腹受敌。
宋老夫人的刁难。
宋无忧的冷淡。
都在无时无刻不逼着她走上那绝路。
都在无时无刻不逼着她作出那最后的选择。
“嬷嬷放心,如今还不是时候,我会留着她的狗命,带我登上侯府夫人的位置,她们这些贱人,都会死的。”
如今只有忍字当头,才可得一切。
次日。
天气放晴,更是没了风雪,就连温度也比之前高上几度。
只单穿一个袄子,也感觉不到太过冰冷。
莲心同翠竹在院中在照料那些花草。
自是没听见怜月起身的声音。
怜月昨日后半夜睡得并不安稳,在梦中总是能梦到他扑向自己时的那般丑陋面孔。
总是会下意识的惊醒。
如今这一夜,更像是被旁人骨抽筋。
浑身胀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