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眠只觉得身旁的男子有些聒噪。
看着他那副疲惫的样子,终究没再说出什么其他言语。
“罢了,看着今日夜里,怕是还会下一场大雪,我们便先寻一处休息,明日再启程吧。”
终于可以休息。
徐延恩脸上也露出了极其满足的笑意。
到了客栈。
他从怀中拿出了些银两拍在了那客栈老板面前。
“给爷开两间上好的厢房,便赶紧打些温水送到爷房里去,爷要好好的泡个澡,松快松。”
那客栈的老板看着那赢钱便知面前的人定是个贵家子弟。
近十日为了赶路,才会如此疲惫与落魄。
连忙堆起了笑容,声音谄媚。
“两位大爷天字间,小二快点侍奉着。”
“是。”
……
一夜休息,浑身疲惫不堪,次日又被宋鹤眠早早的叫起来。
徐延恩眯着眼看着眼前之人。
“你是真的要折腾死我,让你早些动身你不动,如今倒好,越靠近京城你越急。你到底在急什么?”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又突然想起那柔弱女子的模样。
“你不是在想你家那位小娇妻吗?你不是说要与之和离,要同她从此恩断义绝,这还说与之从无半分感情。”
虽然徐延恩都知,这不过是他一时急迫之下所说的混账话,但是如今也要字字句句全都重复给他。
看着他那面色有几分晦暗不明,甚至转过身去不愿再理会。
他坐起身来大声笑道。
“这些年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你竟会吃了这亏,今天想想真是畅快无比,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对她,到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这种事只有门外汉看得最清。
这还得他们夫妇二人都明白心中的想法才能够有进展。
面前之人又开始沉默不语。
他也只觉得是只闷葫芦,甚是无惧。
“我要是怜月,我也不想与你这般人相处,无论说什么都是这副闷葫芦的模样,实在是浪费时间!”
“你也觉得我…很是无趣吗?”
他抬起头,突然之间问出这话,却让面前之人有些难以接。
“这个事儿…你得看人,咱们这么多年兄弟,我早就已经习惯你这一句话,憋不出两个屁来的样子,所以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怜月与你之间也不过才一年左右的姻缘,难以接受也属正常。”
他从前也曾意气风过,可自从得了病后便一直如此,他们这些兄弟虽不说什么,但心中也百般疼惜。
竟怜月并不曾经历这些,只觉得眼前之人唯独对怜月毫无半分好脸色,心中难受。
“换句话说,前说的那些话,或多或少人心中都会有所芥蒂,所以我若是你,如今便好好想想该如何哄得妻子高兴才是要。”
宋鹤眠只觉得有些麻烦。
不如像从前怜月,连半句话都不敢反驳他来的痛快。
看他又不知在想些什么,徐延恩只有认命的站起身来收拾东西,打算同其一起回京。
——
怜月再次登门丞相府,现如今万物几乎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也没什么能够安排的。
这怜月实在是不想回宋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