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并不想强迫任何人为自己做事,尤其是他。
“这些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如今所求,不过是二人关系彻底断切。
“我所做之事是绝对不会被这天下众生所容,算我求你,你把我…推出去吧。”
不管是与宋无忧之事。
还是…一定要让庄家血在血偿之事。
这都是怜月独自所求。
并不想让宋鹤眠为之而奔波。
“你都不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又要将我踢出局吗?”
他抓着那人的手,却迟迟不肯放开。
“那我今日便告诉你,你心中所恨,便是我心中所恨。”
“何必如此…你明明可以有……”
明明可以有更光明的未来。
为何一定要共沉沦。
“就是要告诉你,我既做了你一日的夫,是你一生的天,在我没死之前,不管你闹出什么动静,这天绝对不会塌。”
他不在乎女子是否是纯洁之身。
因为他最初爱上的那个人。
仅仅只是她的灵魂,而非是那句凡俗的躯壳,让人心生烦闷不已。
他只将自己的内心告知于眼前之人。
至于未来种种,都无足轻重。
“好。”
那双眼,就是动摇了她坚定的内心。
那漂泊无依的灵魂,拥有了归处。
终究难以与之分离。
宋鹤眠如此执意将怜月留在府上。
宋老夫人虽曾经干涉几次,最终毫无结果。
也终是落败。
宋鹤眠所看上的人,自然无人能够轻易便闹得开来。
又过半月。
彻底出了寒冬。
看春日里的千不仅不曾温热,甚至那风还有几分彻骨。
或是因心中之事终有结果。
宋老夫人病了一冬的身子终于见好。
如今也能在地上走动走动。
是日。
男子从外忙于公务而归,手中却拿着允她的糕点。
“昨日答应你的,瀚海居的糕点,最新的式样,都在这,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府上的厨娘,你想要什么样的便能做出来什么样的,偏偏要买外头的。”
他拗不过怜月,不想与之争一时长短。
“我就是很喜欢吃瀚海居的嘛。”
当初,那日母亲用了全身上下的积蓄,才能买得下一块瀚海居的糕点。
而那块糕点全都给了她和莲心。
怜月只记得那时尝起来味道甜甜的。
其余的却全然忘记。
如今藏起来,这味道却与从前不同。
甚至还有几分腻了。
吃了几块后便扔在了一旁。
“你最近怎么总感觉心情不佳?可是又遇见什么麻烦事,是宋无忧,那小妾又来找你说话?”
他能猜到的,不过只有那几件。
却也不知究竟是哪一件。
怜月摇了摇头,自然都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