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他和陈远之间的情义,岂是他人能比的,当即豪迈大笑:
“好,稍后我就命二人前去怀侯府听候调遣!”
董卓胡乱抹了抹虬髯,有些担忧,“达毅,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就这二人!”
陈远不为所动,摩挲着青釭剑鞘上的龙鳞纹,仿佛触摸到命运转折的契机。
无人知道,他挑选的岂是两员普通将领,而是“八百虎贲踏江去,十万吴兵丧胆还”的古之召虎。
以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陷阵之魂。
“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这二人吧!”见陈远不为所动,董卓挥了挥手:
“奉先、达毅,你二人回去整备兵马,后日,咱家亲自为你们壮行!”
出了书房后,陈远又被董白拉着千叮咛,万嘱咐,直到正午,这才出了太师府。
回到怀侯府时,院中已经堆积了无数箱笼,荀彧、荀攸二人手握账册,仔细核对着钱粮。
蒙统双眼通红,坐在树下用力磨着手中钢刀,火星四溅。
贾诩看到陈远腰间青釭剑,瞳孔微缩,压低声音:
“主公可知,此剑最后一次饮血,是在孝灵皇帝驾崩那夜?”
陈远解下腰间青釭剑,剑身出鞘三寸时,惊得院中鸟雀乱飞,仿佛都在畏惧这弑君之刃。
“文和!”陈远突然笑了起来,轻轻按住剑柄,仿佛按住了即将出闸的恶鬼:
“你说乌桓人的血。。。能不能洗掉剑上的怨气?”
一直磨刀的蒙统突然起身,走到陈远面前,低着头,声音沙哑:
“哥,给俺一千两!”
陈远轻轻拍了拍这憨货的肩膀,没问缘由:“自己去取就好。”
待蒙统转身离开后,陈远瞳孔骤缩,方才那棵树下,一柄短刀静静躺在磨刀石上。
“主公!”
郭嘉的喊声从门外响起,满头大汗走了进来:
“城外大军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嗯。”陈远点了点头,“做好准备,两日后出发!”
说完,抛下众人提剑向后院走去。
“奉孝,这。。。。。。”
贾诩望着离去的背影,苦笑一声。
郭嘉摇了摇头,满面愁容。
治水宜疏不宜堵,他们不怕陈远情绪激动,大哭大闹,哪怕掀了这怀侯府,也无妨。
怕的就是像如今这样,一声不吭,跟没事人一样,若是那天突然爆发,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太师府书房内!
董卓和李儒对坐,桌上杂乱地堆积着一些密信。
“岳父,按理来说,乌桓、匈奴往年都是秋收之后打秋风,劫掠粮食、女人,然后返回,如今方才初夏,就肆意妄为,恐有蹊跷啊!”
李儒手指敲打着桌面,面色凝重。
“哼!”董卓眼中闪过寒芒:
“一群杂碎,害咱之心不死,平日暗地里做些龌龊事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勾结异族,岂有此理!”
“文优,散布暗卫,密切关注曹操、袁绍、公孙瓒动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另外你带着飞熊兵,去趟凉州,好好敲打敲打北宫伯玉,让他管好手底下的羌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