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第一通战鼓如惊雷炸响。
吕布的赤兔马人立而起,方天画戟直指北方。
六千并州狼骑同时以矛顿地,铁刃折射的寒光竟令朝阳失色。
当第二通讲的鼓声响起时,天狼断岳枪的红缨如血焰开路,紫金锤的雷鸣压阵,铁蹄踏地的震动让洛阳城墙上的瓦片簌簌掉落。
两万六千大军化作钢铁洪流,轰然雷动,浩浩荡荡,宛如黑潮漫卷,向北方进发。
大军渐渐化作一个黑点,洛阳城墙上,董白趴在董卓身上哭成了泪人儿,手中死死攥着一直精致的檀木发簪——那是陈远临行前,亲手为她做的礼物!
。。。。。。
“兄长,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怎带着玲绮那丫头?”
出了洛阳,陈远目光扫过远处的那抹红衣,无意般开口。
“唉!”说到吕玲绮,吕布也是一阵头疼:
“贤弟莫管那丫头,这次正好路过九原,她吵着闹着想回老家看看,反正顺路,我就带上了!”
闻言,陈远点了点头。
反正此行等到了并州,两军就会分开,吕布北上,他率军杀往幽州,互不干涉。
“文远、伯平!”
吕布突然扭头,朝身后两将挥了挥手,两将应声而出,紧夹马腹,冲上前来。
“贤弟,这就是你要的张辽、高顺二将,还望日后善待!”
说完吕布又看向二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达毅是我手足兄弟,你二人当好生辅佐效力,若是携带,我定不饶恕!”
张辽、高顺平日里和陈远也打过几次交道,也从吕布口中得知了陈远放着数名大将不选,独独要了他二人,心怀感激。
当即朝吕布抱拳,然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在陈远面前,朗声开口:
“末将张辽(高顺)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陈远此刻正仔细打量着二人,张辽面庞方正,头戴一顶蓝帻,上覆青铜虎纹盔,双眉如剑,眼神犀利,犹如猎鹰之目,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皮肤因长期征战而略显黝黑,短须刚硬,更添几分英武。
高顺则显得更加冷峻一些,目光深邃,透露着冷静与沉着,虎头盔垂下的红缨随风轻轻摆动。
虽不像张辽那样魁梧,但浑身肌肉紧实,英气逼人。
“哈哈,二位将军快快请起,我得二位将军相助,胜得十万雄兵!”
陈远开怀一笑,翻身下马,轻轻扶起二人,又亲手为二人整理被风吹乱的披风,眼中的欣赏是遮掩不住的。
当指尖拂过高顺肩甲那道深痕时,他突然一顿,轻声笑道:“汜水关前,三百步外一箭射落公孙瓒将旗的。。。是将军吧?”
高顺瞳孔骤缩,有着惊讶,此事连吕布都不知晓。
张辽肩头被重重拍了两下,抬头正见陈远眼中带笑:“文远,武力既弘,计略周备,可是古之召虎也。”
“我可盼了你许久呐!”
二将虎躯剧震,这些他们藏在心底的野望,竟被素未深交的陈远一语道破,心中不由又增加了一分认可。
“主公这一手。。。比我的花雕还烈啊!”郭嘉晃了晃酒葫芦,轻笑一声。
贾诩捻断一根胡须:“有这二人相助,再加上蒙统,这番出兵。。。。。。”
荀彧突然轻咳,揶揄道:“文和,你袖中的乌桓地形图。。。露出来了。”
荀攸拍掌大笑,害的贾诩老脸一红。
这次出征,他们自然得跟随陈远,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四人一直扮成小兵,跟在军中,出了洛阳这才上马。
此时的蒙统则已经挥舞着大锤,挤在张辽和高顺中间,问东问西,时不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是夜,大军安营扎寨,两拨人马围在一起畅谈片刻,便各自返回营中休息。
吕布从甲胄中掏出貂蝉悄悄塞的金疮药,不由微微勾起嘴角。
“哗——”
营帐大帘被人一把掀开,吓得吕布连忙将金疮药塞回甲胄。
“你个丫头,不在帐中休息,来我这儿作甚?”
吕布看着低着头作鸵鸟状的吕玲绮,无奈的扶了扶额。
吕玲绮缓缓抬起头,眼眶有些红,整个人略显憔悴,伸出手来:
“给我调动并州狼骑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