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主人看着她,表情总和调教母猪时不太一样。
有时开心、有时温馨。
有时担忧、有时生气。
有时……则是阴晴不定。
“噗咿、咿……不该继续停药了……主人。”
“妳这样想吗?”
手指温暖地搔痒着,让梅兰妮吐出好满足的苦涩气息。
“小姐还小,连续停药三天差不多是极限……呜咿咿、咕咿!”
意识一下子清晰,一下子又因为主人的搔弄消灭。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比起待在活下去也是很辛苦的这个世界,成为在精液与呕吐物中打滚的母猪还比较轻松。
只要在主人需要我的时候,恢复成那个无聊的厌世者就好了。
梅兰妮像猪儿般呜咿咿地叫着,不停磨蹭主人的胸口。
一阵舒服到浑然忘我的搔痒结束后,主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噗咿、呜咿咿……?”
主人不太高兴地起身。梅兰妮连忙瑟缩到主人脚边,边嗅边舔着主人的脚趾头。
“恢复投药吗?”
“噗咿、咿……为了小姐的健康,请恢复投药。母猪,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如果光是治疗她的身体,交给妳也不是问题吧。”
“呜咿……”
言下之意就是──必须治疗的,有着自己能力不及的领域吗?
虽然感觉有点不快,但主人会这么说也有她的用意吧。
就算是有资格穿上白袍的自己、再怎么觉得被看扁……
“别不开心啊。毕竟小安娜她,现在得的是谁也治不好的病。”
“只要是为了安娜大人……还有小姐,母猪一定会……”
“别傻了。不管是妳,还是我,目前都束手无策。”
“怎么可能……连安娜大人都没办法?”
主人耸了耸肩。通常只有在她觉得无趣时才会这么做。
果不其然,无视于自己力求表现却扑了个空的焦急,主人踩着不太愉快的冰冷步伐离开了座位。
眼见主人独自步开的身影,梅兰妮心都凉了。
“小姐她……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主人闻言,在门口停下了脚步,面朝萤幕的方向仰起头说:
“一种每个人都可能罹患、病时间近乎随机、极大多数于七岁半开始才有机会得到的病。”
“每个人……?”
“年纪越小,病的危险性越高。若处理不慎,因此致死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不过,致死率与病者年纪并没有太深刻的关连就是了。”
“呃……但是小姐看起来并无病征呀。”
“啊,症状嘛……思绪混杂、注意力分散、眼神呆滞、反应迟缓,年纪小的病者也可能导致身体及精神虚弱。”
尽管自己已经很努力想听懂,到最后还是有听没有懂。
梅兰妮放弃似地垂下哀怨的目光,和主人看着相同的景色。
“虽然,医理上查不到相关记录就是了。”
看着亲生女儿的主人,又露出了不舍的目光。
“那到底是什么病症嘛……”
梅兰妮不抱期望地随口问道。
主人只是静静看着萤幕,仿佛要将女儿的影像深深烙印在心底般专注。
就这么度过了段不算长的静谧时光,主人才终于想起了那道问题似的,转过头来对梅兰妮说:
“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