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后退一步、双手扠着腰,坐立难安地等待麻烦鬼的下一句话。
“akR、一三、零四、五六、最晚三天。”
伴随着微微扬起的嘴角──沙哑的声音说起了她有听没有懂的话。
§
一股浑厚有力的声音渐渐从虚无变得清楚,再从清楚变得烦人,最后总算是把不太想起床的她硬是叫醒。
她睁开双眼,从狭窄的视线中看到自己的鼻头右侧,感觉还是不太习惯。
忍耐住极欲触摸左眼的手,她在一位穿着红毛大衣、仗剑而立的女子注视下缓缓起身。
那个人比自己大上整整一……不,是大上整整两号。
即使全身用毛皮大衣厚厚地覆盖住,依然可见结实过头的四肢,与那两块仿佛快爆开的胸肌痕迹。
当然啦,最吓人的还是她脸上的两道深痕。
一道直竖贯穿挡住左眼的眼罩,一道从人中横切至右下巴。
真不敢想像若是生在自己身上,那会有多痛。
她接过红衣女子递上的眼罩与披风,拉起一阵清脆的喀啦声后流畅地戴上那只单眼眼罩。
她打量着红衣女子脸上的红色眼罩,下方悬挂的是一红一黑的宝石垂饰。
虽然她总认为那款比较亮眼,自己面前那二黑一紫的宝石垂饰也还不错就是了。
不过,这年头连配件都这么讲究啦……难怪就连眼罩也常常失窃。
她做了道短促无声的叹息,披上黑紫色披风、顺了顺压坏的长,待头看起来不至于太糟糕,便抓起枕头底下的宝石耳环、一一别上。
等到这一连串动作做完,红衣女子才出满意的笑声,接着横起右腕于胸前、向她单膝跪地。
“贵安吾君。”
“请起,佐拉将军。”
红衣女子──佐拉低喊一声,毕恭毕敬地起身。
她看一眼佐拉脸上的疤痕,盘起双手说:
“等了这么久,终于捎来好消息了。”
“从上次的大空袭以来,已经隔了两个月啊。但愿这次的消息够好。”
“安卡拉的主力已向东或北移转,这算好还是够好?”
佐拉面露难得的欣慰,感叹道:
“非常好。”
她微微一笑。
“那么,就再次号召骑士团。也向各部佣兵团出邀请。”
“遵命。”
“顺带知会她们:安卡拉的驻留部队约剩一万出头,海空战力仅能自保。这等天赐良机,想必能唤醒大家的勇气吧。”
“遵命!”
佐拉向微笑着的主人深深鞠躬,便带着她的庞大身躯朝房门离去。
她望着红色披风上的新月,以及新月旁的圣母之星。待月与星脱离视线,她左手缓缓摸向覆在左眼上的眼罩,漫步来到窗前。
透过不很清楚的缝线,可以明确感受得到。
遥隔了七百年的岁月,如今,新月与圣星的鼓动终于再度响起了。
“呵呵……”
她眺望历经空袭仍屹立不摇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土耳其狗,再嚣张也剩不了多少时日啦!”
重建中的街道与逐渐复兴的人潮。
“三天……三天之内,定叫妳们这群异教杂种全都下地狱去!”
以及……不寻常地聚集当中的独眼女子。
“。。。Ζ?τ!!bυζaντιν?aυτokpaτo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