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这下真是什么也不剩了。
红女子步伐蹒跚地跑出金主的宅邸,仿佛受惊的幼猫般,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地摸黑逃走了。
“凯西……”
沉默眺望着从陌生庭院没入同等陌生的街道的那只小猫,阳台上的女人感到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可以的话,她真想告诉自己:慢慢来吧,有的是时间呀。
然而现实却是,这是她待在巴黎的最后一天。
带着几名女仆偷偷北上、变卖财宝买下闹区豪宅、天天设宴邀请政要贵族……
即使过了如此胆大包天的一个月,口袋依然颇有余裕。
无奈家乡的猫儿们已经开始焦躁不安,要是再不回去照料她们,恐怕会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也说不定。
本以为一个月的时间绝对充裕,没想到光是找这只受伤的小猫,就用光了所有时间。更别提小猫还当面逃离自己。
真是令人难过的结果啊。
她对着再也看不见小猫的街道摇摇头,携起女仆的手回到房内。
“不参加晚宴了。全部上床。”
“是。”
沙沙……潜伏在月色不及之处的武装女仆纷纷宽衣解带。连同主人身旁的女仆长,六人拥着各自的器具爬上床。
她瞥了眼夜景,便拉上窗帘、来到女仆们所在的双人床。
就在女仆长携着一壶媚浆倒向众仆之时──门外忽然传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拜托!请让我见夫人!无论如何都必须向夫人赔罪才行……”
紧接在中年妇人声音后面的,是带有威吓的喝斥。
她听着相互交错的两道女声,向女仆长挥了挥手。
媚浆由席女仆接手。女仆长动作优雅地下了床,踏着小碎步来到门口。中年妇人的声音出现断层,想必是因为女仆长光溜溜的身体所致。
不一会儿,女仆长便领着妇人来到床前约三公尺的地方。
她在两名女仆缓慢爱抚下坐起身子,一边从黑暗中审视曝露在月色下的妇人,一边按住在股间磨磨蹭蹭的女仆后颈。
双方沉默中,只有女仆的吸舔声微弱响起。
女仆长见妇人呆愣住,装模作样地咳了声,才让妇人动起那张聒噪的大红嘴:
“夫、夫人,我乃凯瑟琳之母。由于小女对您做出大大不敬的举动,特地前来向您致歉……”
她望看那张充满肥肉的脸庞,听着陌生的名字,想起了和母亲完全不相像的女孩子。
“倘若夫人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明日我会再带小女前来拜访。希望您大人大量不予追究……”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这头肥母猪仍然只想到女儿卖春赚来的钱,而不是女儿受到的伤害吗?
……虽然并没有那个意思,自己无意间伤了那只小猫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思及至此,心头又是一阵揪紧。
“夫人……!”
她盯着那张难看的猪脸,压在女仆后颈上的手渐渐施力。待股间的女仆出不堪负荷的声音,她缓缓扯起带有磁性的嗓音:
“拜访就不必了,钱我也不会追回。但是,我有个条件。”
“是……!您尽管说、尽管说!”
“别让她太操劳。”
“是……什么?”
“我说,她的精神状况不佳,面容也太消瘦,让我倒尽胃口。我给妳一个半月的时间,让她调整到最佳状况,到时再把她送到我这儿。明白吗?”
“这……可是,我们家的处境……”
“这段时间的开销,妳就不必担心了。”
肥母猪嗅到钱的味道,整个人都容光焕了起来。
“哎、哎呀!这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