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虽疯,却不是无缘无故暴躁。猫身常有药味残留,可能……可能服过引躁之药。”
“更重要的是,它只攻击怀孕之人。”
“这不是巧合!奴才以为……此事背后,必有指使!”
安裕目光如刃,死死盯着他。
“朕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内若查不出幕后之人”
他猛地一掌拍案,声如裂帛。
“提头来见!”
吴宜昌冷汗直流,连连磕头,几乎要将额头磕烂。
“是!奴才领旨!”
安裕冷冷收回目光,拂袖而起。
“滚出去!”
吴宜昌如蒙大赦,几乎是爬着退出御书房,背后湿了一片,满身都是茶水和冷汗。
而安裕站在御案前,久久不语。
慈宁宫内,小佛堂香烟袅袅,檀香氤氲。
木鱼声声,仿佛敲在人心头,敲去浮躁,也敲出沉沉心事。
太后身着素色袍裳,披着狐白纱披肩,端坐蒲团之上,双手合十,低声念着佛经。
她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种久居高位、掌控乾坤的镇定与沉稳。
念完最后一句金刚经,她轻轻叩了三个头。
“愿众生平安,万象清明。”
芷兰早候在一旁,等她起身,躬身相迎,细致地扶住太后有些僵硬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道。
“娘娘小心脚下。”
太后闭目应了一声“嗯”,由她搀扶着回到里间。
此处是慈宁宫内最清静的一隅,地面铺着柔软藏蓝锦毯。
窗帘低垂,墙边雕花案几上摆着太后的常饮汤药。
太后坐下后,先抿了一口温热的莲子百合汤。
然而这汤刚过喉,芷兰便走近一步,俯身低声道。
“娘娘,底下的人查到消息了。”
太后闻言手一顿,将汤盏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出“嘭”的一声轻响。
她缓缓睁开眼,神情淡然中多了一丝凌厉:“说。”
芷兰低声道。
“按照娘娘吩咐,我们的人一直盯着钟粹宫和懿妃的人马。”
“昨夜出事后不久,钟粹宫那边果然有人悄悄离宫墙,前往冷宫。”
“再后来,我们的人现冷宫外偏院里一个瞎眼的老太监突然暴毙,模样凄惨。”
太后冷笑一声:“暴毙?怕是被人送走了吧。”
芷兰点头。
“奴婢也以为是钟粹宫那边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