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忙叫妻子端着饮料去招待,他也提着铜壶,端着碗上前。
这可是皇城司的官员,横走街头的霸王,抄家灭族的活阎王,他可不敢怠慢。
他只恭敬地端茶倒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去年探事司的主司带人抄了户部尚书原敬之的家,那架势堪比阎王爷开斩头台。
四月初夏,天气渐渐闷热,店家给皇城司的上了消暑解渴的紫苏熟水和香薷饮。
歇脚后,李持安付了钱,招呼兄弟们继续工作,太后娘娘催得紧,只给他五天时间勘破流言案,现在是第二天了。
汴京城中传唱的歌谣,明显就是针对太后娘娘的,将太后比作武则天,早晚有一天篡夺皇位,把江山改姓,变为柳家天下。
黄昏时,层层高楼上月如钩。
纪晏书打了烊后,本想着回老纪家,谁知下值后的李持安找上门来。
于是,她和阿蕊阿莲与一帮皇城司的公差在一家食肆吃饭。
皇城司的公差大多是武人,即使挨得很远,纪晏书也觉得不自在,她们三个像是进了地牢,公差陪她们三个吃牢饭,尤其是阿蕊阿莲还不与她同坐一桌。
她们被安排与齐指挥同坐一桌,这显然是李持安这个老大干的。
李持安想跟她独处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能安排在夜深人静的地方?
花前月下,两人对饮,萤火明月星辰相伴,那不是很有氛围吗?
现在,二三十只眼睛盯着,好不自在。
李持安忙着干饭,抬眼看到纪晏书如春山般的黛眉微蹙,好似担了好多忧愁。
便低声开口:“先吃吧,饭菜等会儿冷了。”
纪晏书淡淡点了头,端着碗,拿着筷子,可怎么都扒不动碗里的米饭。
天啊,能不能让她和阿蕊阿莲在一个小角落里坐一桌?
李持安的声音冷不防在耳边响起,“吃饭就吃饭,别想店铺的事。”
这话好似他们是熟悉的像家人一样的夫妻。
李持安轻声说吃饭不专心的老婆。
纪晏书放下碗筷,“李大人,你最近在忙什么?”
忙得吃饭都带着不爽,薅她和阿蕊阿莲过来陪一顿吃都吃不饱的饭。
李持安听了这话,夹菜的筷子顿住。
又叫他李大人了。
她生气了。
怪他没有陪她吗?
他说过每日下午去百香居陪她,帮她干活,但他好几天都没有去了。
她这么爱生气的么?
才几日不见,气性比暴躁的表妹还大。
李持安将菜放到碗里,搁下手上的筷子,神情温和道:“上头给皇城司交代了任务,皇城司最近会比较忙。”
纪晏书轻声问:“是为了流言案一事?”
“你知道?”李持安疑问。
纪晏书道:“近来城里流言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哪个不知道,大理寺、刑部、开封府都没见忙,就你皇城司满大街乱窜。”
李持安脸色一僵。
皇城司满大街……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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