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红痕,持续了很长时间。
裴刑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如此失控。
例如在沈既白生日这一天,明明下定决心要提分手,在对方的手指探进衣内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燃起了大火。
表面上强装冷静,冲进洗手间里,手指在身上磨蹭,强行安慰了很久。
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这很羞耻,隐秘,且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沉稳闷骚的裴刑躲在浴室里,干出这样的事。
直到沈既白坐上飞机离开的那天,他身上的痕迹才算是彻底消失。
这段感情结束的太快,仓促到让人到现在都觉得像是一场梦镜。
坐在空荡荡的海边别墅里,这栋建筑就像是唯一的见证。
裴刑靠在窗边,看见海面被风卷起一丝丝的波纹,他的心脏,却像是空下来了一块。
在别墅里一待,就是好几天。
浑浑噩噩,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半。
回家那天,是被裴爸爸亲自带回去的。
裴刑才终于知道了裴女士的状况。
坐在花园里,额头上的伤口还未痊愈,贴着一小块白色的纱布。
那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远处的天。
就算听见背后的声响,也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念云筑?
念云筑白的那位不就是沈钦州吗?
沈钦州要他做专属技师,为什么?
沈既白不太理解。
他对沈钦州的印象十分简单,对他来说,沈钦州就是一位长得好看的客人,按摩的时候对自己很关注,好像很“羡慕”自己的胸肌,似乎想要练胸肌的一个很有钱的男人。
性格看起来很冷淡,但是从之前他们半夜撞见,然后发生的那段简短的对话来看,他对服务人员挺友好,所以应该也是一个素质挺高的人。
但是也仅限于此了,沈既白可不认为自己没完成的按摩和他之前帮了沈钦州的那个小忙,就能得到沈钦州的特别注意。
有钱人的见识是他想不到的,而他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是为什么?
但他察觉出还是不说为妙。
裴刑心情不太好,挥挥手,“你快进去睡觉。”
转身调头要走,沈钦州叫住他,裴刑不耐烦皱起眉头,“一天到晚说裴裴,你烦不烦?”
沈钦州指指裴刑身下的小电驴,“你说有车的时候,我真以为你有车。”
裴刑愣了好半晌,意识到沈钦州在打趣他,“滚呀,比你的共享单车好多了!”
沈钦州已经小跑着进了蒲公英。
天很暗,茂密的植被在夜晚是一团团的黑色,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跑到空地上,回头冲他挥挥手。
裴刑拧开小电驴,发出开心的笑声。
沈钦州轻轻推开门,不大的房间带着好闻的温暖的味道,沈翼的睡姿较出门前发生变化,一条腿从被子里伸出来,背心掀起来,露出软绵绵的肚子。
就连睡觉也皱着眉头。
沈钦州在店里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躺进去,又将沈翼抱进怀里,大约他的皮肤很凉很舒服,沈翼瞬间搂住沈钦州。
起风了,树影映在窗帘上不断晃动。
沈钦州借着昏暗的光线抚平沈翼的眉头。
破旧的小狗歪在沈翼的枕边,沈钦州盯了片刻,伸手拍打了几下,搂着沈翼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