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磨了磨后槽牙,忍不住想挑衅他。
“往好处想想,万一你走运了,自己睡的是大套间,旁边躺的是理想型呢?”
沈钦州嗤笑:“那祈祷理想型能负责,不会穿完裤子就跑吧。”
沈既白:“……”
他生气地扭回脑袋,决定不理沈钦州了,把作业本放到桌上后,伸手又吃了几块苏打饼干。
“诶,你是不是没吃晚饭?”聂铭森问,“要不要拿点零食?”
“我等等就走了,路上点个外卖。”沈既白摇头。
聂铭森知恩图报:“冰箱里有馄饨,我给你煮一袋!”
沈既白怎么好意思让小孩下厨,立即摆手地说不用。
聂铭森也很坚决,表示自己经常做家务,生活能力比考试成绩好许多。
两人拉扯之际,沈钦州散漫地靠在门框上,适时插话:“正好我也饿了。”
沈既白:?
您不是刚吃完回来吗?!
被沈钦州这么一说,局势陡然转变,聂铭森屁颠屁颠地去厨房了。
聂铭森狗腿地说:“沈老师,你多坐一会儿,要么让我哥带你参观下?这里装修得可好看了。”
沈既白上次来的时候,只在客厅和书房活动,其余地方没有多看。
招架不住聂铭森的热情,沈既白硬着头皮望向沈钦州,而对方朝自己略微歪了下头,是一个“请”的意思。
“聂铭森的狗窝,把棉被叠成了笋尖。”沈钦州趁机倒苦水,“换下来的衣服直接丢在床上。”
沈既白有点想笑,再问:“这样数落别人,你的卧室有多干净?”
沈钦州回答比这里整洁多了,随后和沈既白一起过去。
但在进门的时候,他握着把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莫名改口说要去看阳台和花园。
“干嘛,金屋藏娇了是吧?”沈既白嗅到端倪,和他对着干,“有哪里不方便?”
沈钦州回答:“这里有点私密,你在这里是什么身份,这么进我的卧室不太好吧?”
沈既白无语:“你骂你弟怎么不觉得隐私了?”
这时门缝已经敞开,他一边说着,一边看过去,发现沈钦州也不叠被子。
他正要发出嘲笑,目光却捕捉到不寻常的一团白色,随即挤着沈钦州扎了进去。
“Alfred,你二十来岁的人了,不会还有安抚依赖吧?需要摸着小帕子睡觉?我好替你害羞啊。”
沈既白察觉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目标明确地迈向床边,继而抓到那点布料,使坏地扯了出来。
然而,他手上的却不是手帕。
而是……
自己好心好意借出去的T恤?!!
实验室里安静下来,老博士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突然笑了起来。
“你不会真以为这合约是把你留下来,让你瞧不起我们的吧?”
肆意的笑弥漫。
“从今天开始,你就睡那里。”
其中一个人手指着实验室角落一张极小的沙发。
“直到你所提出新实验的结束。”
“最好别拖,否则送你去做实验。”
方吟年还没站起身,就突然被电击棒击中,全身一阵电流闪过,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那几个博士不客气的踹了方吟年几脚。
“真以为自己牛逼了……”
脚步声远去,实验室陷入一片黑暗,躺在地上的男人满头大汗,胸口微弱的起伏着。
在身侧的手指不断的收缩,狠狠的掐进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