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面上作惊慌状:"是谁?"
来人动作娴熟地用丝带蒙住她的眼睛,反剪双手。苏槿配合地挣扎,这次却比往日更加用力——昨晚他竟打了她的脸,这笔账她记着呢。
楚琮安将她按在床榻上,呼吸粗重。
“不要!”苏槿腕间金镶玉镯撞在雕花床柱上,碎冰似的响。
被绑的双手此刻抵在两人胸膛之间,将春衫揉出凌乱褶皱。
这声‘不要’叫的楚琮安心头一热。
楚琮安喉间逸出低笑,舌尖掠过她颈侧淡青血脉:"孤记得这处最是敏感。"大掌扣住挣扎的皓腕高举过头顶,鎏金帐钩晃出细碎光影,"昨日与李卿品茗时可也这般羞恼?"
他能感觉到今日的苏槿格外不驯,扭动间丝散乱,衣襟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他俯身含住那柔软的唇瓣,却尝到一丝血腥味——她咬了他。
"唔"楚琮安吃痛松开,却见苏槿唇角带血,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眸色一暗,转而轻吻她耳垂,声音沙哑:"怎么?忘了那晚忘情时怎么回应我了?"
苏槿身子微颤,却倔强地别过脸。楚琮安被她这模样激得心头火起,语气危险起来:"乖一点,等我将一些事情处理完自会娶你。要再让我现你勾搭别的男人,就不只是亲嘴这么简单了。"
他说话时热气喷在苏槿耳际,感觉她身子明显一颤,不由满意地勾唇。正要起身,却听苏槿突然道:
"陛下既然要做何不做的彻底些?"
楚琮安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她她知道是他?
手指机械地解开丝带,苏槿那双含着怒意的杏眼直直撞入他心底。还不等他反应,少女已经揪住他的衣领,主动吻了上来。
唇齿相接的瞬间,楚琮安脑中轰然作响。她不仅知道是他,还还如此热情?这个认知让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反客为主地将人压进锦被,大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楚琮安揽着细腰旋身将人压在身下,玉冠磕在床沿出脆响:"所以"他凝视着挣脱半幅的鲛绡下潋滟双眸,喉结重重滚动,"在梨花巷,你是在故意惹怒朕,想干什么?"
苏槿勾着散开的衣带绕在指尖,桃腮偎近他沁汗的额角:"自然是想干你……"尾音淹没在骤雨般的吻里,鎏金帐幔扫落案头青瓷瓶,溅起的水珠沾湿满地零落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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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晓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中衣。
窗外,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远处的鸡鸣声此起彼伏。
她揉了揉太阳穴,那里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疼痛从眉心一直蔓延到后脑。
这是连续第七天被同样的梦境困扰——灵泉干涸,她站在龟裂的泉底,四周是无尽的黑暗。
"小姐,您又没睡好?"丫鬟翠柳端着铜盆进来,看见苏晓晓苍白的脸色,心疼地叹了口气。
苏晓晓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无妨,今日还要去给老国公送药。"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下青黑,嘴唇干裂,哪里还有三个月前那个意气风的苏家大小姐的影子。
那时她刚现自己的灵泉空间,凭借神奇的灵泉水治好了京城数位达官显贵的顽疾,"天下第一堂"的名号不胫而走。
"小姐,您的头"翠柳惊呼。
苏晓晓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缕丝不知何时已经变白。她心头一颤,迅将那缕白藏到其他青丝之下。这是精神力透支的征兆。
"备轿吧,时辰不早了。"苏晓晓强自镇定道。
翠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苏晓晓闭目凝神,意识沉入灵泉空间。
曾经清澈见底的泉水如今浑浊不堪,水面下降了至少三尺,泉底的石块裸露在外。她尝试凝聚精神力,一阵剧痛立刻袭来,比昨日更加剧烈。她咬紧牙关,勉强提取出一小瓶灵泉水,整个人几乎虚脱。
"再这样下去"苏晓晓看着瓶中不再晶莹的液体,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镇国公府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自从老国公秦坤病重,府中下人走路都放轻了脚步。苏晓晓的轿子从侧门直接进入内院,这是秦坤特准的待遇。
"苏小姐来了。"管家恭敬地行礼,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