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拨弄着楚砚颈间长命锁,忽见锁芯嵌着的南楚王玺碎片,笑意深了几分:"正巧陛下嫌奏折硌手,明日让姑娘来研墨罢。"
那姑娘名唤柳如棠。晨光漫过御案时,她特意将砚台往东挪了半寸——这个角度能教帝王抬眼便见着芙蓉面。
少女葱管似的指尖捏着松烟墨,在砚台里转出十二分缠绵的弧度。
"陛下"她故意让衣袖滑落半截,露出点翠镯下朱砂痣,"这墨可浓淡合宜?"
楚琮安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是哪家的,谁叫你来的?”
柳如棠忙道“回禀陛下,小女是礼部尚书之女,是皇后娘娘让小女来的。”
楚琮安霍然起身,狼毫笔尖在奏折上拖出长长血痕。柳如棠尚未看清帝王神色,忽觉腕骨剧痛。
"什么东西也敢去皇后面前惹不快。"楚琮安碾着镇纸冷笑,帕上金线霎时没入皮肉,"既这般爱研墨,明日便去漠北替守军磨刀罢。"
贬谪的旨意传到柳府时,檐角冰棱正巧坠在《女诫》手抄本上。柳夫人捧着女儿被墨汁浸透的指甲哭嚎。
烛火噼啪爆开灯花时,楚琮安正咬着苏槿腰间丝绦。鎏金帐钩突然断裂,青纱如水倾泻而下,缠住他握着她脚踝的手。
"日后这种拜帖,直接烧了。"他声音低沉,带着未消的怒意。
苏槿屈膝抵住他心口,足尖金铃铛晃碎半榻月光:“朝中大臣可都要骂臣妾善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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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就够朕受的。"楚琮安咬牙切齿,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苏槿忽然轻笑,玉足在他掌心轻挠:"陛下这般恼怒,莫不是不行了?"
楚琮安眸色骤深,一把将人按进锦被里:"看来皇是朕没伺候好皇后。"他咬住她耳垂,声音危险:"那明日,朕准你歇朝。"
次日清晨,知府一家被逐出城门时,还能听见帝王震怒的余音:"再有人敢往皇后跟前塞人,朕让他九族都去戍边!”
自此,再无人敢提选秀之事。倒是有聪明人现,但凡往东宫送些精巧的孩童玩意,总能换来皇帝难得的笑脸。渐渐地,楚砚的玩具库房,竟比户部的银库还要琳琅满目。
京城外秋风卷着黄叶扫过官道,众宗室官员在城门外列队等候。几位皇亲正围着毅德侯苏常渊,其中一人阴阳怪气道:"侯爷府上两位千金,一个在诏狱里烂着,一个不知去向。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您这爵位怕是保不住喽。"他故意提高声调,"可惜了那位假千金,生得倾国倾城,若是早些献给陛下"
"砰!"
苏常渊一拳将人打翻在地,骑在那人身上左右开弓,巴掌甩得脆响:"老夫今日就替陛下教训你这张贱嘴!"
秦明昭快步上前,却只按住那宗室:"侯爷息怒"话音未落又是几记耳光,打得那人鼻血横流。
"圣驾到!"
苏常渊这才罢手。那宗室捂着脸怨毒道:"苏常渊,你等着"
众人慌忙跪倒:"恭迎陛下回朝!"
"陛下的龙驹今日倒温顺。"不知谁颤声说了句。众人抬头,俱是倒吸凉气——那踏破九州的战神帝王怀中,竟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正攥着天子冕旒往嘴里塞。
楚琮安单手抱着楚砚跃下马背,玄色披风扫过苏常渊染血的衣摆:"国丈平身。"四字惊雷般炸响,那位被打落的郡王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混着颗碎玉。
苏槿掀帘的刹那,珠帘轻响,苏槿从凤辇中走出。她身着正红凤袍,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苏常渊俯身:"父亲。"
满朝文武倒吸凉气。那位被打的宗室直接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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