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不满地望过来,“你恶不恶——”
此刻,浓浓月色下,王毓灵眸光比前几日更加黯淡,甚至脸上的粉都遮不住悲戚。
他到嘴边的还不得好死收了回来。
灿灿焰火下,谢梧声音如少时温柔,“许是如你所说,少时爱——”
扑通。
“有人落水了!”
王毓灵俯身笑看水中的谢梧。
“我的愿望,希望你不得好死。”
她果决离开,任凭呼唤都不曾回头。
总角之宴,情深意浓。
上京儿郎众多,不乏面容俊俏,才高八斗,却只有谢梧最多姿。
君子六艺,江湖怪技,他全然囊括,又生得俏。
人人都瞧他。
而他只看得到王毓灵。
谢梧待她,如珠如宝。
后来,母亲病重,父亲非要纳外室,她划烂外室的脸。
父亲要打死她。
谢梧跑掉了鞋,穿着里衣赶来扑在她身上,挡住了厚重的板子。
母亲病故,在坟前,他许诺,“灵儿,生生世世,我都会待你好。”
她要被送走,谢梧以死相逼跳进平江。
他嘴里还念叨着:“别带灵儿走,别杀她,她是我的妻,我要娶她的。”
王毓灵心酸到再也走不动,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她死不悔改,以为水滴石穿,他会想起来的。
黄粱一梦尔,一场骗局。
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