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毓灵却已经病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医师摇了摇头,“就是一口气吊着,太傅大人早做准备。”
王父的脸上一丝担忧都没有。
反而让医师用烈性药吊着她的命到后日。
后日,是和崔家定下的日子。
翌日,宫里来人要收回婚书
彼时父亲正忙着给温绾准备嫁妆,她撑着病体将婚书交给了侍官。
侍官走了没多久,温绾来了。
几日不见,她面色红润,肤如凝脂,头上金钗玉环绰绰。
但王毓灵却觉得她脸颊未肿,没等没细想那吊着命的药让她痛不欲生,好似全身被融了。
“姐姐可知,你我出嫁是同日。”
见王毓灵不理她,她又道:“谢梧听闻你要死了,他说,咎由自取。”
谢梧到底多恨着她,死了都不给句好话。
亏得她还留了字,狼心狗肺。
后日,她昏沉着被送上黑色的轿子。
崔家让父亲送到门口,父亲却拒绝了,说:“家中还有喜事,这女儿就当送给崔家了,莫回头。”
王毓灵躲在轿子里,到底还是掉落了泪。
她病的太重,一路都昏昏沉沉,唯有在听到锣鼓声,清醒片刻。
到底没忍住,她强撑一口气掀开轿帘。
姻亲队伍和送亲队伍已经岔开很远。
谢梧一身喜服,意气风发,和娶她时的如丧考妣截然不同1。
谢梧坐在马上只觉得身后一道炙热眸光,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