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叫她。
“宁宁?宁宁?”
姜云宁费力地睁开眼,看见贺临野正端着药碗坐在床边。
“怎么烧成这样……”他心疼地摸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可他一靠近,姜云宁眼前就浮现出方才客厅看到的那一幕。
她颤抖着闭上眼,不想看他。
“宁宁,药和水放这儿了。”他顿了顿,“知夏怀着孕,家里还有个孩子要照顾……你这几天就别出来了,免得传染给他们,房门我会反锁,佣人会给你送饭。”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他快步转身离开,又去照顾乔知夏和他们的孩子了。
门锁“咔哒”落下的瞬间,姜云宁突然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多可笑啊。
她曾经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现在却成了需要被锁起来的危险品。
……
或许是因为乔知夏的授意,这几天并没有人给姜云宁送水送饭。
她高烧不退,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耳边却不断传来外面的欢声笑语——
贺临野和乔知夏在看电影,是他曾经陪她看过无数遍的那部;
他们在吃烛光晚餐,是他以前每个月都会为她亲自下厨准备的惊喜;
他们甚至开始讨论起未来孩子的名字,就像他曾经搂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宁宁,以后我们的孩子,男孩叫贺慕宁,女孩叫贺念宁,好不好?”
而现在,他给乔知夏的孩子取名叫贺思夏。
姜云宁蜷缩在床上,死死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