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歌裹着鸳鸯戏水图的花魁披风,把第四条狐尾塞进裙撑的动作异常熟练。墨无痕蹲在妆台前憋笑,看她用螺子黛在尾椎骨画假疤——这手艺定是跟青丘暗桩学的。
"笑够没?"她甩来半盒胭脂,"去前厅探路。"
墨无痕抹着猴屁股似的腮红出门,迎面撞上醉醺醺的嫖客。他捏着嗓子学老鸨腔调:"爷这边请新到的西域胡姬会喷火"
厉无邪的剑风劈碎珠帘时,墨无痕正把迷情散倒进酒壶。这包从花魁床头顺的烈性春药,足够让元婴修士腿软半刻钟。
"搜!"厉无邪的骨笛指向二楼雅间,"那狐媚子定藏在此处!"
墨无痕端着酒壶贴墙溜走,听见雅间传来琵琶声。曲调是《霓裳羽衣》,但第三段转音带着青丘狐族的颤鸣——这是叶轻歌在召唤暗桩!
老鸨突然扭着腰拦住去路:"公子面生啊"她指尖划过墨无痕喉结,蔻丹里藏着见血封喉的毒针。
"姐姐才是真绝色。"墨无痕反手扣住她脉门,袖中雄黄粉撒入其领口,"这红疹该找郎中瞧瞧了。"
老鸨尖叫着抓挠胸口,墨无痕趁机钻入暗门。门后是条密道,墙砖刻着青丘狐族的爪印,尽头处竟供奉着半截焦黑的狐尾——正是叶轻歌姑姑的遗骸!
"青丘暗哨居然藏在窑子里?"他摸着狐尾上的镇魂钉,"你们狐族挺会玩啊。"
叶轻歌的琵琶声陡然凄厉。墨无痕望见密道镜阵映出前厅景象:三名扮作乐师的青丘遗老突然暴起,狐火将厉家修士逼退三步。
"时候到了。"叶轻歌扯掉披风,第四条狐尾燃起幽蓝火焰,"该让厉家血债血偿了。"
墨无痕按住她肩头:"外头有十七道锁魂阵,你现在出去就是烤狐狸。"他摸出妓院账本,"不如玩票大的"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墨无痕踹开了厉无邪的包厢门。他扮作龟公谄笑:"爷,花魁娘子有请"
厉无邪的骨笛抵住他咽喉:"你身上有狐臊味。"
"害!刚伺候完新到的雪山灵狐。"墨无痕亮出账本,"您瞅这价格,包管是极品"
账本夹页的镇魔令残片闪过微光。厉无邪瞳孔骤缩,伸手欲夺时,墨无痕突然撕碎账本抛向空中。纸页间的雄黄粉混着迷情散,呛得众人涕泪横流。
叶轻歌的狐尾破窗而入,卷住厉无邪的骨笛。墨无痕趁机撞翻烛台,火舌顺着迷情散窜向房梁。厉无邪暴怒挥剑,剑气却劈中第七子安插的暗探——血狱塔的执事当场毙命!
"厉家小儿敢杀我血狱的人!"
第七子的血卫撞破东墙,妓院瞬间乱作一团。墨无痕拽着叶轻歌跳进密道,身后传来厉无邪的咆哮:"封锁八大胡同!我要剥了那杂碎的皮!"
密道尽头的狐冢寒气森森。叶轻歌抚摸着焦黑狐尾,第四条狐尾突然分裂成虚影:"姑姑当年用命换的逃生密道,竟成了勾栏庇护所"
墨无痕撬开狐冢暗格,里面堆满青丘女子的卖身契。每张契约都盖着厉家血印,最早的竟能追溯到青丘灭族前三年!
"难怪厉无邪能精准找到狐族遗孤。"他抖落契约上的香灰,"你们早被卖成娼妓了。"
叶轻歌的狐火焚毁契约,火中浮现青丘长老的残影:"轻歌记住,厉家背后站着"残影突然扭曲,"天机阁"
墨无痕的混沌气旋骤然暴走。狐冢晶壁映出他背后虚影——竟与天机阁禁地的三千冰棺幻象重叠!叶轻歌的狐尾缠住他脖颈:"你究竟是谁?"
"这话该我问。"墨无痕摸出合并的镇魔令,"青丘狐族为何私藏玄渊门钥匙?"
妓院方向传来爆炸声。第七子的血狱卫与厉家修士已杀红眼,整条花街陷入火海。叶轻歌突然咬破指尖,在墨无痕眉心画出狐族血契:"以青丘圣女之名,命你助我复仇!"
契约形成的刹那,墨无痕的混沌气旋吞下半枚狐丹。他感觉经脉里流淌着幽蓝狐火,竟能短暂操控叶轻歌的第四条狐尾!
"你他娘阴我!"
"彼此彼此。"叶轻歌的竖瞳泛起血色,"混沌灵体吞噬狐丹时,就该想到这茬。"
两人在狐冢晶壁上看到惊人画面:二十年前的天机阁主玄机子,正将昏迷的幼狐交给厉家家主。那幼狐尾尖的月牙斑,与叶轻歌如出一辙!
"原来我才是货物"她踉跄后退,狐火不受控地灼烧密道。
墨无痕的镇魔令突然飞向晶壁,完整嵌合壁上的凹槽。狐冢开始崩塌,露出底层的青铜祭坛——坛上摆着具水晶棺,棺中少女与叶轻歌容貌别无二致!
"青丘双生圣女"妓院老鸨突然现身,手中握另半块镇魔令,"轻歌,你该醒了。"
叶轻歌的第四条狐尾彻底凝实。她抚摸着水晶棺,看着棺中女子化作光点融入体内。妓院外的厮杀声忽然静止,血月当空,第五条狐尾破体而出!
墨无痕的混沌气旋疯狂吞噬狐冢灵气,皮肤浮现鳞片状纹路。他强压反噬吼道:"要报仇就趁现在!"
叶轻歌的第五条狐尾扫平火海。厉无邪的骨笛在幽蓝狐火中熔化,第七子的血卫被冻成冰雕。当最后一名厉家修士化作飞灰时,妓院废墟中升起青丘狐族的招魂幡。
"还没完。"叶轻歌的狐尾卷起墨无痕跃上房梁,"天机阁的账,该算了。"
墨无痕望着她新生的第五条狐尾,忽然咧嘴笑了。这尾巴尖沾着的胭脂,正是他刚才抹的猴屁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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