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清楚了,你们应家往后就只有应欲语这一个孩子,我不会再生第二胎,也不会允许我丈夫去外面找其他女人生儿子,他敢生,我就敢掐死!”
回想起这些“彪悍”的往事。
徐培娟勾了勾唇,还挺想笑的。
突然之间,她嘴上的笑容全部僵硬住。
不仅自己手上的衣服不叠了,也不让应欲语叠。
应欲语看着自己刚卷起来的一条长裙又被散开,眉头有些不悦:“妈,你干什么呀?”
徐培娟一脸认真地凝视着她。
仿佛要将她看出来个洞似的。
她问道:“应欲语,你怎么会这么奇怪的?还反常地跟我聊起你的奶奶。”
“该不会是梁至嵘的母亲欺负你了吧?”
——有些人的恶意很明显。
瞧不瞧得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闻言,应欲语在垂下头时,眼睫一颤。
但是她并不准备把那件在梁家祠堂里生的事情告诉给母亲。
她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就当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报喜不报忧吧。
“没有……没欺负我,我最近连梁家都不去的”应欲语有些心虚地躲闪眼神,怕被母亲炙热的视线看出什么不对劲,她干脆站起身去倒水喝。
喝完以后,心里的火气降下去不少。
应欲语才开玩笑似的说道:“就算欺负我又能怎样啦,她毕竟是长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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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奶奶个腿!”
徐培娟不讲什么素质,直接骂道:“你那婆婆不就仗着有几分臭钱,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吗!当初有几回,我去梁家给你爸爸送雨伞,她看我的眼神都叫我恶心!”
“关键梁家的那些钱还不是她挣的,她就一不用干活的家庭主妇,是她丈夫厉害呀还好,至嵘是个不错的孩子,也没长歪。”
“否则你们两个结婚,我就是跳楼都不答应。”
应欲语只是笑了笑。
她不好意思说,徐女士在见到那位女婿时,笑容有多阳光灿烂。
还不同意她嫁?
收人家彩礼和黄金时,别太高兴的呀!
“应欲语,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徐培娟严肃起来,一点儿都不带玩笑的语气。
她说:“你那婆婆要是真的对你不好,你回来告诉我,我让她见识见识她最瞧不起的——我们这种乡野女人的厉害。”
“我不左边给她一巴掌,右边给她两勾拳,我还不姓徐了呢!”
不管母亲的这番话是真是假。
应欲语都被逗得很开心,她重新开始叠起沙上的衣服。
过了半晌后,趁着母亲离开客厅去卫生间。
她才低声说:“有这些话就已经够了。”
果然,每个人都还是需要妈妈的。
她不管再怎么讨厌徐培娟女士身上的那股泼辣,总有一天,反倒会被这份“泼辣劲”所救赎。
傍晚的时候,所有要搬走的东西都装上车了。
梁至嵘亲自驱车过来接应欲语和她母亲。
在看到这小姑娘的第一眼,他不安地问道:“怎么样,今天没跟咱妈吵架吧?”
应欲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