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错过这个女人。
丈夫在世时,就吸丈夫的血。
丈夫没了,她还能恬不知耻地吸自己亲生女儿的血。
“我瞎说八道?”王叔冷笑了两声,森然开口:“前段时间,小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连我这个和她没见过几面的人都能现,你是她的亲身母亲,就一点异样也察觉不了?”
夜渐渐一片漆黑,星芒渺小。
徐培娟躺在连床垫都要五位数的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想到那个姓王的男人所说的话。
她有好几次都想直接坐起来,给应欲语打个电话问个清楚,动作却又莫名僵硬住。
问了又如何?
——她能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呢?
徐培娟再次翻了个身,一条手臂沉沉地搭在额头上。
她看着天花板上灯饰的黑影,脑海里面仔细思考着。
如果有人打她的女儿,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梁至嵘。
这一点,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女婿的。
说不定连他本人都不知道,毕竟这个女儿有些地方真的太像她了,遇到重要的事情就只知道自己扛。
不愿意给别人造成负担。
也不愿意——被人嘲笑,
那么现在还能有谁呢?
徐培娟突然就想到,白天搬家的时候,应欲语似乎问了她一些关于婆媳方面的话题。
——动手的人是她的婆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个只会在家里面跟我一个人凶的死丫头”徐培娟骂道,不知不觉间,枕头都一片湿了。
她抹着自己的眼泪。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浴室内,灯光明亮,宛若白昼。
验孕棒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好像在反光。
应欲语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的意思都一样,是在告知着她“两条杠”等于阳性,等于怀孕。
虽然说明书上还写着建议个小时后复验。
但是这验孕棒不会无缘无故显示两条红杠的吧?
“咚咚”
应欲语险些以为是自己心脏激烈的跳动声外放了。
其实是梁至嵘在外面敲门,低声问她:“老婆,你已经在洗澡了吗?”
听到这话,应欲语立刻拧开水龙头。
急促的水流“哗啦啦”响起。
浴室内,很快弥漫起了一片薄薄的水雾。
她回答:“对的,我已经在洗澡了。”
怎么办,她要怎么告诉梁至嵘才好?
一会儿出去以后就说还是等到她复验了,或者是拿到医院的确定报告再说?
不管怎样,她是想给浴室外面的那个男人一个大惊喜的。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洗完澡以后,应欲语才注意到地上那只被她踩扁了的避孕棒包装盒,她捡起来一看。
——日期竟然已经过期快有五个多月了!
那这验出来的结果还能相信吗?
应欲语的好心情很快跌落至谷底,她把洗漱台上的所有东西都搂进了垃圾桶中,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