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药柜的缝隙洒在青砖地上,谢临川正蹲在地上整理药材,手指被晒得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雪一边跑一边喊:“夫人!外面有人闹事!”
沈清秋放下手中的笔,眉头微蹙。她刚批改完一叠学员的诊断记录,正是最需要安静的时候。
“谁?”她问。
“是几个从西岭村来的村民。”陈雪喘着气,“说……说医馆治不好病,还害人。”
沈清秋站起身,披上外袍,快步走向前厅。果然,几名衣衫破旧的村民正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神中带着愤怒和不安。
“你们谁生病了?”沈清秋开口,语气平静。
一名年长些的男子上前一步,声音沙哑:“我孙子吃了你们开的药,烧退了两天又复了!这不是耽误人命吗?”
“孩子现在在哪里?”沈清秋问。
“回家了。”男子咬牙,“我们不信你们了!你们这些医馆,都是骗人的!”
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低声议论着。林知远站在一旁,神色紧绷,他看得出,这不仅仅是对一个孩子的治疗结果不满,更像是某种情绪的爆。
“我可以亲自去一趟,再给孩子看看。”沈清秋说。
“不必了!”男子冷哼一声,“我们已经找过别的大夫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其余几人也跟着离开。沈清秋没有拦他们,只是站在门前,目光落在他们的背影上,久久未动。
“娘,你觉得这事……正常吗?”陈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压低声音问。
“不正常。”沈清秋轻声道,“那个孩子确实是热,但症状并不复杂。我们用的是最稳妥的方子,怎么会反复?”
“会不会是误诊?”陈骁试探地问。
“不会。”沈清秋摇头,“我在南镇亲自看的病人,用药后情况稳定才让他们回去的。”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当天晚上,沈清秋召集了林知远、谢临川和几位核心成员开会。
“今天的事情不是个例。”她说,“我听说东岭那边也有传言,说我们的医馆只收有钱人的钱,穷人生病根本没人管。还有北镇,有人说我们的药里掺了毒,专门害那些没背景的百姓。”
“怎么可能!”谢临川瞪大眼,“我们在北镇救过三个中毒的孩子!”
“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不对劲。”沈清秋道,“这些话,像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来的。”
“会不会是之前那些反对医疗网络的地方势力干的?”林知远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沈清秋点头,“但他们现在已经答应支持我们了,按理说不该再捣乱。”
“那会是谁?”陈骁皱眉。
“我不知道。”沈清秋缓缓道,“但我必须查清楚。”
第二天一早,沈清秋便派人前往各个村镇,打听谣言的来源。然而调查并不顺利,许多知情人都支支吾吾,不愿多谈,甚至有人直接否认听过这些传言。
“他们在害怕什么。”林知远观察着一位村民的反应,低声对沈清秋说。
“有人在威胁他们。”沈清秋眯起眼,“否则他们不会这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