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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灵宠断翅茶照三生泪（第4页）

灵啾立刻跟上节奏，在空中画圈，时而俯冲，时而盘旋，尾羽洒下细碎的光点。

风吹起巫马璃的带，也吹散了她所有的愁绪。

这一刻，她不是负债的散修，不是被坑骗的买家。

她只是巫马璃。

而灵啾，只是她的灵啾。

时空镜头三：绝望与微光

（玄清仙府·夜）

巫马璃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手里捏着万宝楼的催债玉简。

"丙字七万六千号洞府，本月应还：一百上品灵石。"

她盯着那个数字，突然笑了。

一百年积蓄。

一百年刀口舔血，猎妖兽、采灵草、闯秘境……才攒够付。

她以为终于能有个安稳的修炼之地，再也不用睡在荒野，提防夜里的游魂和妖兽以及人族修士。

可这"玄清仙府"的聚灵阵是假的，灵脉是枯的，连防御阵都时灵时不灵。

她攥紧玉简，指节白。

窗外，灵啾悄悄飞出去。

（城外·子夜）

它冲向一头落单的幽影狼。

它太小了，本不该招惹这种接近二级的凶兽。

但它需要狼牙——黑市上一颗能换o中品灵石。

厮杀结束得很快。

灵啾的翅膀被咬穿，胸口的羽毛秃了一块。但它叼着狼牙，摇摇晃晃飞回家。

（黎明·玄清仙府）

巫马璃睁开眼，看见枕边多了一小堆灵石。

灵啾蹲在窗台上，假装梳理羽毛，却藏不住翅膀下的伤。

"哪来的？"她问。

灵啾歪头，出五音不全的"啾啾"声，像是在唱歌。

然后它蹦到她手心，用脑袋蹭她的拇指，仿佛在说：

"捡的呀。"

巫马璃的掌心离灵啾伤口始终保持着丝般的距离。

这个距离刚好能让残留的妖兽毒雾在两者之间形成薄紫色虹膜，透过它看到的灵啾，羽翼残缺处竟呈现出梵文般的金色纹路。

巫马璃的指尖悬在灵啾伤口上方三寸，月光透过她颤抖的指缝。

在灵啾残缺的羽翼上投下完整星图的影子，当她终于抱紧它时，屋檐下的冰棱突然同时断裂，像无数面镜子放弃坚守。

（现实·静止时空）

一滴泪从巫马璃下巴坠落，悬在离地三寸处。

陆归尘垂眸望着静止的众人：

白霜的睫毛凝着霜，指节还保持着扣剑的姿势，可元神早已在巫马璃的记忆里红了眼眶；

何庸张着嘴似要骂人，额角青筋暴起，神识却在灵啾浴血时哭得像个孩子；

灵啾的翅尖悬停在一粒将坠未坠的星屑旁，浑然不知自己的过往正被翻阅。

当最后一帧画面消散，陆归尘拂袖抹平时空褶皱。

"哗啦——"

凝滞的茶水终于落入杯中，枯叶擦着青石弹起。

白霜的剑穗猛地一晃，何庸一个踉跄扶住桌子，两人喉间俱是血腥味——

那是神识剧烈震荡的余韵。

白霜迅垂眸，借整理袖口掩住红的眼尾。

何庸直接抓起茶碗灌了一大口，手抖得泼湿了前襟："他…他娘的……这茶真烫……"

灵啾疑惑地歪头，啄了啄巫马璃湿润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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