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良寂进入了房间。
&esp;&esp;这次跟踪结束了。
&esp;&esp;赫乘葳站在楼下,昂头看着那个亮着灯光的房间,长长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esp;&esp;对于这样的事,良寂从没有求助任何人,因为求助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相反还会让更多的人注意自己。
&esp;&esp;从小时候开始说吧。
&esp;&esp;良寂小的时候就展露出恐怖怪异的美丽,那张小小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下巴尖尖的,像黑暗中的一捧雪。
&esp;&esp;良寂发现只要自己不说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人就不会注意到她。
&esp;&esp;可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
&esp;&esp;良寂第一次被视奸是在一个冬天,她从未清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魅力。
&esp;&esp;那天很冷,因为体质的原因她没办法在一个地方生活太久,不断更换着城市。
&esp;&esp;这天没有租到房子,冷饿之下她坐在路边的长凳上。
&esp;&esp;无数经过的车辆在她面前停下,摇下车窗,露出清俊沉默的脸庞。
&esp;&esp;他们渴望她有一个价格。
&esp;&esp;好询问买下她。
&esp;&esp;如果这个女人有价格就好了……
&esp;&esp;如果这个女人有价格就好了。他们充满渴望的想。
&esp;&esp;良寂不搭理任何一个人,冷漠,生硬,冰冷,筑上一层雪的外壳。
&esp;&esp;他们的眼睛盯着她的脸,游移到身上,抚摸着。
&esp;&esp;目光绕过她的皮肤,从后舔舐到前。
&esp;&esp;像一条藤蔓,一条黑蛇,从后舔到身前,缠绕在她身上,舔着她雪白发腻的胳膊。
&esp;&esp;厚厚的外套,厚厚的围巾包裹着僵冷的脸。
&esp;&esp;发丝也是冰凉的。
&esp;&esp;如果她有价格,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不会被枯黄的路灯照耀,不会被夜风冷吹。
&esp;&esp;那双眼睛直直,直直盯着前方,前方有什么东西?只有黑夜。
&esp;&esp;无数车都停下了,良寂始终摇头。
&esp;&esp;沉默的,无声的,微微摇动脸庞。
&esp;&esp;太变态了,这样太变态了。
&esp;&esp;因为注视着她,手微微颤抖。
&esp;&esp;心里一阵激动。
&esp;&esp;观察着,观察着……她的精神衰弱下去,眼睛困倦,身体扑倒在长椅上。
&esp;&esp;好,好病态。
&esp;&esp;手抖动起来。
&esp;&esp;喘息剧烈起来。
&esp;&esp;似乎使整个车身摇晃。
&esp;&esp;良寂是从医院醒来的。
&esp;&esp;透明的针管在灯光底下泛着水光,直直注射进皮肤里。
&esp;&esp;医生的目光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