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差最后一步,他要将楼一树确确实实地绑住,用一些社会上的办法。
乔雩溪一溜烟地爬起来,将楼一树身上的被子盖实了,他才去到洗手间洗漱。
他格外地注意自己形象,刷牙时还将脸凑到镜子面前,看看自己眼底有没有黑眼圈。
确认了形象良好后,才松了一口气。
洗漱完,他又去衣柜里找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白衬衫肯定是最佳选择,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乔雩溪从衣柜里拿出一黑一白两件羽绒服,羽绒服质量很好,就算里面只穿薄薄的一件衬衫也能很暖和。
收拾完一切后,门铃响了。
来人是楼家的管家,“乔先生,楼先生交代我交给你的。”
他递上来一张卡片,上面印着楼一树小像,乔雩溪接过卡片后用指腹轻轻摩挲,亲了一口。
“感谢。”
随后他立马跑到房间里,托起楼一树的背,把正在熟睡的他哄醒。
“宝贝,醒醒,我们要出发了。”
楼一树困得不得了,眼睛都睁不开,他脾气软,就连起床气都没有,被打断睡眠只是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出发?……去哪里啊?”
乔雩溪抱起楼一树,往洗手间去,语不惊人死不休,“去结婚。”
楼一树终于睁开了双眼,只是他的注意力不在乔雩溪说的话上,他的注意力在那间浴室。
他又回想起了昨晚的疯狂,现在异物感还很明显,腰也很酸痛。
乔雩溪尽职尽责,竟然牙刷都帮楼一树解决完,要不是楼一树将牙刷夺了过来,说不定还要帮楼一树刷牙。
“站得住吗?”乔雩溪托着楼一树的腰,昨晚楼一树直接从床上掉下来,他怕一个没护住,楼一树又摔倒。
楼一树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没有回答,但看起来像是有些生气了,在气什么乔雩溪也都知道。
“我错了,下次一定听你的,好吗?”
“我都说了慢一点。”
泪水得不到怜悯,怎么哭乔雩溪都不管他,还会换来更粗暴的对待,不仅是不哄、不停,甚至更过分,说一些肮脏的话来刺激他。
楼一树规规矩矩地刷牙,乔雩溪偏要在他身后不规矩地环着他的腰,作着自己做不到的保证:“下次你绑着我,自己掌握,好不好?”
不知道是真的为楼一树好,还是在偷偷奖励自己。
楼一树心思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眼睛看向上方,幻想乔雩溪的双手被绑在床头,自己能把握一切,还觉得这种方式很好。
他将嘴里的泡沫吐干净,洗干净,拿上洗脸巾,看着镜子里面的乔雩溪,试探问道:“真的吗?你不能反悔哦。”
“真的,绝对不反悔。”
乔雩溪一脸真诚,他预想到那时的场景,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喉结上下滑动。
“好吧,那我信你一次。”
可怜、单纯的楼一树还以为自己捡到了便宜,嘴边还带着一抹笑容,他确实没什么经验,就连那种春丨宫丨图都没看过。
两人先去拍了红底结婚照,楼一树几乎是钻着空子睡觉,就算在车上坐着屁股不舒服,都阻止不了他睡觉,头一歪,靠着乔雩溪的肩膀就睡,下车也挽着乔雩溪的手臂偷偷睡,他从没有这么困过。
拍照时倒是清醒了一下,毕竟成亲是件大事,他和乔雩溪的合照一定要非常好看。
“两位可以靠得再近一些。”
摄影师小姐姐认出了乔雩溪和楼一树,两个人格外地登对,她也有些激动,以后如果失业了,她找工作一定会把这段经历写在简介里。
给乔影帝和楼先生拍过结婚照!说出去多有面儿啊!
乔雩溪和楼一树穿着白衬衫,他们的头微微斜靠,闪光灯亮起,将他们的甜蜜定格,无论是谁,认识他们还是不认识,这份幸福都能通过肉眼看得出来。
“太好看啦!”摄影师小姐姐看到照片兴奋地蹬脚,他们拍了很多张,除了最常规的,还抓拍了很多张日常甜蜜时刻,楼一树会帮乔雩溪整理有些微乱头发,乔雩溪会突然捧着他的脸,嘴里一句一句地重复最可爱,最喜欢,最漂亮。
楼一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在他眼里,乔雩溪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最可靠的。
照片出来,楼一树还指着乔雩溪的照片,“把你拍的真好看。”
殊不知,乔雩溪一直盯着的是身边的楼一树,他也知道楼一树很喜欢自己这种偏立体点的长相,便打趣他:“哥哥,你知道吗,亲得多了,我们俩会越来越像。”
“真的假的?”楼一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不相信。
乔雩溪瞪大了眼,表现的就像楼一树不信任他,伤了他的心,“当然是真的呀,亲吻的时候会互换菌群,我也会越来越像哥哥,哥哥长得可漂亮了。”
“好好好。”
楼一树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未来的几十年,要听多少遍乔雩溪的赞美,他好像从来都不会腻。
拍完合影照,两人又打了个车去到民政局。
民政局结婚登记很冷清,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人不想结婚,或者说,不想那么早结婚。
反之,离婚登记很是火热,他们俩本来就赶了最早的时间,现在还没到九点,民政局都还没上班,就已经有好几对夫夫或者夫妻在离婚登记排队了。
乔雩溪赶紧把楼一树抓在身边,离那个离婚登记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