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对着手机低语,喉结动得很快,偶尔抬头往凉亭方向张望。
她摸了摸耳后,监听器里传来模糊的电流声——何敏已经就位。
"该我们上场了。"裴砚舟压低帽檐,拉着她往凉亭走。
他的脚步突然踉跄,整个人往顾疏桐身上倒,她顺势扶住他,余光瞥见男人的视线扫过来。
"你故意的?"她咬牙。
"《爱情片里的主角总要摔一摔》。"裴砚舟在她耳边笑,"现在,往左边的石凳走,慢一点。"
石凳上有张皱巴巴的报纸。
顾疏桐刚要弯腰捡,裴砚舟突然按住她的肩。
他蹲下身,用指尖挑起报纸一角——下面压着张照片,是三年前顾氏集团竞标案的签约现场,她爸的脸被红笔打了个叉。
"啪嗒"。
顾疏桐抬头。
穿黑夹克的男人正站在五步外,手里的对讲机闪着红光。
他身后的芦苇荡沙沙作响,又走出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左眉骨有道疤——是李华手下的"刀疤强",上个月在顾疏桐别墅外泼臭鸡蛋的主犯。
"顾影后。"刀疤强舔了舔嘴唇,右手动了动——顾疏桐瞥见他袖口里的弹簧刀,"我们老大说,你该学学怎么当只乖鸟。"
裴砚舟突然往前跨了一步。
他的渔夫帽掉在地上,露出额角的伤疤——那是大学拍短片时被群演砸伤的。"刀疤强是吧?"他笑起来,露出白牙,"我记得你上个月在微博说疏桐的演技像ai念稿?"
刀疤强的脸瞬间涨红:"你他妈——"
"所以。"裴砚舟打断他,从裤袋里摸出个小瓶子,"我让人调了点ai念稿喷雾,你要不要试试?"
顾疏桐在他开口的瞬间就知道要生什么。
她侧身避开刀疤强挥来的弹簧刀,反手抓住他手腕往身后一拧,同时裴砚舟的喷雾精准喷中他眼睛。
另外两个男人冲过来时,她抬脚踹中左边那个的膝盖,听见清脆的"咔嚓"——和三年前在《逆光》里演打戏时的音效一模一样。
"警察!不许动!"
张队带着便衣从芦苇荡里冲出来时,刀疤强正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顾疏桐蹲下身,扯下他脖子上的项链——是个青铜小鼎,和李华登机箱里护照上的咖啡渍,还有仓库里刘洋抽的烟盒,都印着同样的纹路。
"老大是赵勇。"刀疤强哭嚎着,"他在在废弃工厂!"
顾疏桐的手机在此时震动。
是何敏来的定位,附带一条消息:"工厂外围有六个摄像头,后墙有个狗洞能钻。"
裴砚舟蹲下来,把刀疤强的项链塞进证物袋。
他抬头时,月光正落在他的伤疤上,像道银色的吻痕:"看来我们的猎枪,要换个地方用了。"
suv的车灯刺破夜色时,顾疏桐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她摸出包里的项链,"疏影横斜"四个字在手机光下泛着暖光。
后座的何敏正在和张队通电话,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紧绷:"工厂在城郊,十年前是顾氏的纺织厂"
裴砚舟突然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还带着刚才打斗时的温度,指腹轻轻摩挲她无名指的戒指——那是他们上周在金棕榈颁奖礼后,偷偷去老城区买的对戒,刻着"砚"和"桐"。
"到了工厂,"他声音很轻,"我们分两组。"
顾疏桐转头看他。
路灯的光掠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
她突然想起大学时他在阶梯教室说过的话:"真正的导演,要学会在黑暗里点灯。"
"好。"她回握他的手,"你带何姐走左边,我走右边。"
裴砚舟笑了。
他的笑里带着点疯劲,像当年在暴雨里举着摄像机追拍闪电的样子:"记得,听到三声鸟叫就撤。"
suv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时,废弃工厂的轮廓在夜色里浮现。
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着,里面透出零星的灯光,像野兽的眼睛。
顾疏桐摸了摸耳后的监听器,确认它还在工作。
她望着副驾驶座上的裴砚舟,他的渔夫帽又扣回了头上,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
"走吧。"她说,"这次,我们要把所有的灯都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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