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顾疏桐瞪他一眼,耳尖却红了——上次拍武打戏,他借着指导动作的由头,手把手教她出拳时,也是这么近的距离。
o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行李箱滑轮的声音。
顾疏桐贴在墙上,能听见男人的骂声:"那两个蠢货呢?
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是李华的声音。
顾疏桐摸出防狼喷雾,冲裴砚舟比了个"三二一"的手势。
门被踹开的瞬间,李华正好抬起头。
这个总爱穿定制西装的男人此刻套着件皱巴巴的卫衣,行李箱敞着,里面堆着几叠现金和护照。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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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疏桐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的同时,防狼喷雾精准喷在他脸上。
李华惨叫着捂住眼睛,裴砚舟已经抄起旁边的椅子抵住房门——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他的手下听见动静赶来了。
"警察!不许动!"
张警官带着队员冲进来时,李华正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他的手下被裴砚舟用椅子堵在门外,一个个举着手机不知所措。
顾疏桐蹲在李华面前,扯下他脖子上的金链子:"三年前买通刘洋泼红酒,去年买通狗仔拍假照,上个月威胁短信——你倒是说说,谁给你的胆子?"
李华咳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摇头。
顾疏桐把金链子扔进证物袋,抬头正好对上裴砚舟的目光。
他靠在门框上,衬衫被汗浸透了贴在背上,却笑得像捡了糖的小孩:"顾影后这审讯架势,比我导的警匪片还带劲。"
何敏举着手机冲进来:"桐桐!你手机一直在震!"
顾疏桐接过手机,屏幕上是条未读短信,件人显示"未知号码"。
她点开的瞬间,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裴砚舟凑过来看,呼吸扫过她耳尖:"写的什么?"
"顾疏桐,你以为抓住李华就结束了?
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外面。
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在湖心公园见。
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顾疏桐的声音轻得像片叶子,"这号码查过吗?"
何敏已经在操作手机:"是虚拟号,查不到来源。"她看了眼顾疏桐白的脸,"要不我们报警——"
"不用。"顾疏桐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身看向窗外。
夜色里,警车的红蓝灯还在闪烁,像极了三年前她站在酒吧后台时,镜子里碎掉的霓虹灯。
那时她以为只是场意外,现在才明白,有些阴谋,从一开始就缠上了她的脚跟。
裴砚舟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缝传进来:"我陪你去。"
顾疏桐转头看他,他眼底的认真比任何誓言都重。
她笑了,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胸口:"导演同志,这次该你导一出湖心公园夜话了。"
窗外的风掀起她的梢,远处传来警笛的尾音。
顾疏桐摸着兜里的手机,能清楚感觉到短信的重量——那不是威胁,是最后一块拼图。
真正的对手,终于要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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