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靶子够不够香。"何敏突然插话,把手机屏幕转向两人——张伟的社交账号资料,"这人有个癖好,喜欢在猎物落难时现身。
顾疏桐现在虽然澄清了代言风波,但被经纪人背叛的词条还挂在热搜前十,正是他最想围观的时刻。"
废弃仓库的铁锈味钻进鼻腔时,顾疏桐想起《红妆》里女将军深入敌营的戏份。
她踩着碎玻璃渣,听见裴砚舟在耳麦里压低声音:"三点钟方向有脚步声,两到三人。"
"按计划来。"她摸了摸藏在腰间的防狼警报器,故意提高音量,"林晓都招了,你以为还能跑?"
黑暗里传来椅子拖动的吱呀声。
顾疏桐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能看见个佝偻的剪影——和资料里岁的张伟体型吻合。
"顾大影后亲自来抓我?"男人的声音带着烟嗓,"你该感谢林晓,要不是她贪心,我还打算多陪你们玩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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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舟的脚步声从左侧逼近。
顾疏桐注意到张伟的右手在身侧小动作,像是要摸什么——她猛地扑过去,学戏时练的锁喉手精准扣住他手腕。
男人吃痛尖叫,藏在裤腰里的弹簧刀当啷落地。
"谁派你来的?"顾疏桐压着他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他肉里,"昌明背后还有谁?"
"你以为"张伟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癫狂,"你以为林晓是最亲的?
你以为裴砚舟是真心的?
顾疏桐,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砰!"
仓库铁门被撞开的巨响打断了他的话。
顾疏桐猛地回头,看见手电筒的白光里晃着几个黑影。
裴砚舟已经抄起墙角的木棍挡在她身前,耳麦里传来何敏的急喊:"支援到了!
张队带着人五分钟——"
"不用等。"顾疏桐拽住张伟的衣领,盯着他红的眼睛,"你刚才说的自己是谁,和那封顾疏桐身世的邮件有关?"
张伟的瞳孔突然收缩。
脚步声越来越近,混着粗重的喘息。
顾疏桐听见裴砚舟在她耳边轻声说:"靠后。"然后他的后背就严严实实挡在了她前面。
黑暗中,一个身影从仓库最深处的阴影里走出,手电筒的光扫过他的脸——是张队?
不,这张脸顾疏桐突然想起林晓电脑里那份被加密的文件,备注是"终极联系人"。
"顾小姐。"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欢迎来到真相的最后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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