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桐桐"她看向顾疏桐,眼神像在看件不听话的瓷器,"原本想等她嫁个有背景的女婿,结果倒好,和你这穷导演搅在一起。"
顾疏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想起父亲最后一次视频时泛红的眼眶:"桐桐,别信任何人,包括"话没说完就被切断。
原来他想说的"包括奶奶",是这个意思。
"所以您让刘志远在我酒里下药,找水军黑我,甚至差点推我下楼?"她的声音在抖,"就为了让顾氏变成您的玩物?"
"玩物?"老人突然拔高声音,檀木盒"啪"地摔在地上,优盘滚得到处都是,"顾氏是你爷爷拿命拼来的!
你爸守成,你演戏,早晚要败光!
我不过是替老顾家保住根基——"
"根基是靠违法乱纪保的?"裴砚舟弯腰捡起个优盘,在指尖转着,"顾奶奶,您藏在佛像里的账本,藏在瑞士的账户,还有这些记录"他晃了晃手机,"张队带着人在楼下候着,您说,是您的根基硬,还是法律硬?"
老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观景台的护栏上。
顾疏桐这才现,她的大衣下露出一截医用拐杖——原来三年前的"病逝"是假,腿疾却是真的。
"桐桐"她突然软下来,伸手要抓顾疏桐的袖子,"奶奶都是为了你好"
"别碰我。"顾疏桐偏过身子,眼泪终于掉下来。
她想起小时候奶奶背着父亲给她买糖人,想起高考前夜老人守在书房外给她热牛奶,想起原来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把她养成提线木偶。
警笛声从楼下涌上来。
何敏的声音在对讲机里炸响:"顾疏桐!
裴砚舟!
特警已经包围顶层——"
老人突然笑了。
她扶着护栏直起身子,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完了?
赵天成的海外账户,我留了后手;顾氏的几个老股东,还攥在我手里"
"奶奶!"顾疏桐喊,"够了!"
老人的笑僵在脸上。
她望着顾疏桐脸上的泪痕,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护栏滑坐在地。
裴砚舟蹲下来,把檀木盒推到她手边:"您要是配合,还能争取从轻。"
"从轻?"老人摸着檀木盒上的雕花,"我都八十二了,还能活几年?"她抬头看向顾疏桐,眼神里的狠戾慢慢褪成浑浊的雾,"桐桐,别怪奶奶"
顾疏桐别过脸。
她听见裴砚舟打电话的声音,听见特警冲上来的脚步声,听见何敏在给张队汇报情况。
直到一双手轻轻碰她手背——裴砚舟的,带着温度,把她冻得麻的手指裹进掌心。
"结束了。"他说。
"真的结束了?"顾疏桐反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这次是何敏的来电:"顾疏桐,你手机刚才漏接了个电话——显示是瑞士来电。"
顾疏桐的心跳突然加快。
她按下回拨键,那边很快接通,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顾小姐,我是瑞士玫瑰园疗养院的护工。
您奶奶不,顾夫人今早把所有遗产捐赠给了慈善机构,她让我转告您"
"转告什么?"
"她说,桐桐,奶奶的戏,演完了。"
顾疏桐望着地上的檀木盒,望着坐在地上的老人——此刻她正被特警架起来,白在风里乱蓬蓬的,哪还有半分刚才的狠劲。
裴砚舟的拇指轻轻摩挲她虎口:"要哭就哭,我帮你挡镜头。"
"谁要哭。"顾疏桐吸了吸鼻子,把手机揣回口袋。
她望着楼下灯火通明的城市,突然笑了,"不过裴导演,你欠我个新剧本——要那种大团圆结局的。"
"包在我身上。"裴砚舟说,"女主角是顶流御姐,男主角是奶狗导演,最后一起拿金棕榈"
"打住。"顾疏桐戳他腰窝,"先把今晚的笔录做完再说。"
夜风掀起两人的衣角。
远处,警灯还在闪烁,却不再像昨晚那样刺眼。
顾疏桐望着裴砚舟被风吹乱的头,突然觉得,有些戏,该谢幕了;有些戏,才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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