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被掐得喘不上气,大张着嘴巴,哀求般喊出一声:“哥……”
丢失的理智被这个字眼唤醒,傅玉呈松了松手,俯身吻住陈妄。
却被推开了。
所有不堪的猜想都在此刻得到了验证,傅玉呈阴鸷笑着,把后槽牙咬得“嘎吱”响:“所以你一直不让我碰,是因为喜欢上他了?”
“没有不让碰——”陈妄一滞,须臾间读懂了傅玉呈的这些反应,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们是笔友,我只是……喜欢和他倾诉,我们没有见过面!”
陈妄嘴笨,这个节骨眼上越描越黑。
这番说辞在傅玉呈眼里则是典型的此地无银,陈妄左一个“我们”,右一个“我和他”更是叫人心烦意乱。
“好啊,那让我也听听,有什么事非得跟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倾诉。”傅玉呈拎着陈妄站起来,把人往桌上一推,扯下长裤扇过去,“念给我听。”
陈妄身躯一震。明信片上的雪地栩栩逼真,在昏暗吸顶灯的照射下是一面巨大的反光镜,刺得他不得不别过脸去。
身后骤然被侵入,他疼得一缩。
“念。”傅玉呈道。
陈妄嘴唇被咬出了血,傅玉呈的手指在他身体里为所欲为,他多沉默一秒,就更痛苦几分。
颤抖着吸了一口气,他开口念道:“我知道你很羡慕别人的生活状态,我也知道你很想去远方看一看,我知道你时而讨厌自己,时而偷偷掉眼泪,但没关系,我们都是矛盾体,而生活也正因此有了意义……”
陈妄读出来的文字前言不搭后语,就像从半截开始读一本爱情小说,既不知晓两位主角的情感状态,又不曾参与两人的前情,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傅玉呈嫉妒疯了。
他愈听愈烦躁,手臂动作得愈快,陈妄朗读的声音中夹杂了大量的喘息,字句逐渐模糊得听不真切了。
“你爱那个梁世诚吗?”傅玉呈问。
陈妄嗓音涩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傅玉呈被这几个字砸懵了,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陈妄应该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爱”,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不知道”!眼底染上猩红,他对陈妄的身体层层加码。
陈妄许久没有被人碰过了,即便是傅玉呈浅浅的一个拥抱,之于他都像砂纸摩挲盒装嫩豆腐。三根手指的冲击力过于强大,他再念不出一个字,紧紧咬住嘴唇,却关不住那些溢出来的声音。
傅玉呈用一种近乎审讯的语调问他:“那你爱我吗?”他不答,傅玉呈猛地挤压那里,语调森然,“回答我。”
“嗯……不、我不知道……”
火星点燃芦苇荡,以燎原之势蔓起一场大火。
陈妄被折磨得膝盖发软,扣着桌沿也顾不上发出什么难听的声音,求着立在身后的刽子手:“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你了傅玉呈……我要——”话音戛然停止,白夜迸溅在写字桌上,他浑身失力坠了下去,吐出最后二字,“分手……”
“不可能。”傅玉呈把他抱上床,抽出皮带把他的手绑在床头栏杆上,趴伏在他耳边,“你连这条命都是我的,我们之间,没有分手。”
“那你杀了我!”陈妄瞪起眼睛怒视傅玉呈,当他瘫软的身体被人轻易拉开时,这一切都显得滑稽而可笑。
攻得城池,侵略者在领地插上一面战旗,居高临下望着俘虏:“说你爱我。”
“杀了我。”
尾音被撞碎了咽进肚子里,陈妄声嘶力竭怒骂侵略者,下一秒便被顶得脖颈仰起,骂声在一下下撞击里变了调子。
那里胀到即将释放,傅玉呈却在这个当口儿佯装仁慈,停下来轻柔地摩挲,将陈妄视若珍宝:“说你爱我。我会给你想要的。”
陈妄又胀又痛,他好像总是被傅玉呈牵着鼻子走,他的慾望不能由他做主,他的身体不能归他所有,他的情绪不能得到宣泄。
他恨。
2025й05澜23苼
可他该恨谁呢。
视线里的傅玉呈变得模糊,陈妄求道:“放过我吧……求你了……”
“那句话这么难说出口吗。”傅玉呈握住他,同自己的身体一起动了起来,却用拇指堵住了他的出口,“陈妄,说你爱我……”求你了。
铁架床“嘎吱”作响,陈妄把皮带挣出了裂痕,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撑过了第几波,在傅玉呈又一次蛊惑他时,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