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澜如遭雷击:“他……知道?”
保镖默认了。
姜月澜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骆时宴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纵容沈念初把她推向深渊。
她眼眶泛红,“如果我一定要报警呢?”
“全京北没人敢接你的案子。”保镖面无表情,“骆总说给你放一周假,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就当补偿。”
说完,保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姜月澜缓缓滑坐在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西装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被撕破的衣领,她伸手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澜澜,交接完了吗?相亲对象都约好了。”
姜月澜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痛。
“好了,妈。”她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今天就回去。”
电话挂断的瞬间,泪水终于决堤。
十年的光阴在眼前走马灯般闪过——
大学校园里,少年逆光而来的身影;
总裁办公室里,他醉酒后滚烫的呼吸;
还有今夜,他淡漠的“成交”二字。
每一帧回忆都化作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凌迟。
十年的痴心,换来的是一次次践踏。
姜月澜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独自回到公寓。
她情绪已彻底平复了下来,短短三十分钟内,她平静地退掉了公寓租房,收拾了所有行李,最后留下钥匙,提着行李箱打车离开。
出租车碾过积水,驶向机场。
那里有一张单程票,通往没有骆时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