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慈呈上信函。
陆怀秋面色冷峻,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覆了一层冰霜。
他拆开书信,目光快速扫过。
“钦天监预测七月十四有暴雨,你们待到夜深时下手,沈清函务必不可留下活口,事后黄金万两。”
陆怀秋的目光逐渐幽深,带着风雨欲来之势。
这字迹他认得,是沈琦钰的字。
他薄唇轻启,双眼锐利,像是暗夜里一头伺机而动的孤狼。
“交代你做的事如何了?”
“只待明日收网。”
陆怀秋起身,披上黑色披风朝门口走去。
“时刻关注沈琦钰的动向,她都与哪些人来往,统统记下,事后一起处置!”
“是!”
循着夜色,陆怀秋去了三塔寺。
佛堂前置放这沈清函的黑棺,有寺人为其诵经念佛,他进门后便将其全部遣退,独自一人跪了下来。
沈清函仍旧穿着那一身如血的红色嫁衣,像是昭示了她的命运。
陆怀秋嗫嚅着唇,身体也逐渐开始颤抖。
四下无人,他才敢彻底泄露自己的全部情绪。
“清函,我不该答应送你去和亲的,我明明已经派了那么多人沿途守卫,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是我害了你……”
说完,他握住她的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