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临呢?”
越前摇了摇头,回忆道:“好像从我们开始倒酒以后就没听见过他的声音了。”
忍足谦也挠了挠头,“他到底会去哪呢?”
“我们不如先担心一下我们怎么从酒吧休息室出去吧?”
忍足谦也指了指地上的红外线目镜:“临应该是有事稍微离开了一会,――你看,他都把目镜丢过来了!我们肯定可以从这里离开的。”
而被忍足谦也和越前惦记的临此刻却碰上了一点难题。
不,准确来说,是很大的难题。
他被柳抓包了。
“临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柳虽然是笑着的,但临总感觉柳的笑都是冷的。
他打了个哆嗦。
柳皱了皱眉头,还是没能狠的下心。这毕竟是他的队友,也是从国一刚入学就朝夕相处的朋友。
“你先披着这件外套。”柳把搭在臂弯的衣服递给临。
他今晚也是心血来潮才想出来走走的,又因为考虑到外面正在下雨所以带了件外套。谁能想到,带的外套他没用上,反而给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u17训练营的人。
柳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伞。
他本是因为今晚突如起来的这场雨睡不着,心烦意乱想出来走走。虽然从毛利前辈那里得知大家并不是真的被淘汰,只是被送去了另一个地方训练。
但是柳还是会担心。
尤其是担心切原。纵观被淘汰的几个队友,临一直很稳重,虽然有时候促狭了一点,爱捉弄人了一点,但是大事上还是靠得住的。柳生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有点洁癖,有点怕鬼,但是能当上立海大学生会主席的人能力自然不会差。桑原虽然在正选中并不起眼,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往往是作为“丸井的搭档”这样的存在的一个人出现的,但是部内的和谐轻松的氛围也是离不了好脾气的桑原的。
这几个队友柳都很放心,只有一个切原让他一直提心吊胆的。切原从入部开始就是他负责带着的,相处时间久了柳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得时刻担心切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担心他的网球发展,担心他的心理健康,担心他会不会迷路。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一次,他肯定不会答应跟乾组一组,而是会选择跟赤也在一组,然后让赤也留在训练营,他去接受特别训练。
只不过,没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了。
柳叹了口气。雨天让人心烦意乱的指数是百分之八十五点**。
就在他撑着伞闲逛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餐厅那边有些异样。
“数据显示,餐厅那边有状况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柳撑着伞向餐厅那边走去。一路走来果然发现了问题:今天的戒备比往常森严了许多,多了三组巡逻人员和两条警犬。
柳很快推断出了出现这种情况的所有的可能性:是小偷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六,是特殊活动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三十七,其他的概率是百分之七。
只不过……u17训练营真的会进小偷吗?柳对此表示怀疑,但是根据客观条件做出的判断是不会骗人的。
柳在走过去的时候可没想到他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用纸剪成的几个小纸人一蹦一跳的蹦到食堂的摆架上或是两三个小纸人合力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摇摇晃晃的抱出几个三明治就在桌子上跑了起来。
柳睁开眼睛,盯着餐厅的桌子和架子看了又看。他甚至还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纸人还在,甚至不光纸人,还有临。
只不过柳看到了临,而临似乎并没有看到柳。柳眼睁睁的看着在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以后,小纸人们或是抱着瓶瓶罐罐,或是举着三明治挨个跑到临的面前放下东西后跳到了他的手心里。
“辛苦啦。”柳听见临这么说。
最后一只小纸人并没有被临收起来,而是被他小心的放到了肩膀上。
“还真是让人意外呢,临。”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餐厅,临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差点摔了手里的调料瓶。
“柳――?!”
柳已经快要走到他跟前了。临赶忙想藏起肩膀上的小纸人,可是这只小纸人却左躲右闪的不肯听话。
“不用藏了,我刚刚都看到了。”柳叹了口气,“所以,你是阴阳师吗?”
临试了几次,自暴自弃的放弃了将这只小纸人收回来的想法。反正柳都看到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阴阳师?唔,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啊……”临搔了搔自己的脸,“可能会耗费很长时间才能解释清楚……”
柳淡淡的说:“那就长话短说。”
“我是一名除妖师。”临说着,将小纸人放到柳的手上,“我们跟阴阳师虽然大体上差不多,但是还是有些差别的。”
柳看着那只在他掌心跳来跳去玩的十分快乐的小纸人,心里的疑惑一团接着一团。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阵阵犬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