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突地一紧,她还来不及反应,手就被周亭骁握住,被他牵引着放到了马高昂的脖颈处。
“cifer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和你说的一样,它认主。”他带着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抚在马的头上。
感受到掌心中的手从僵硬中慢慢缓过来,他低声道:“看,是不是没事?”
cifer像是真的能听懂人话似的,竟然偏头闻了闻宁枝的手,打了个响鼻后,在宁枝的掌心蹭了蹭,吓得宁枝的手只往回缩。
她惊得倒吸一口气,身后却传来周亭骁低低的笑声。
“别害怕,它在示好。”
示好?
宁枝再看cifer,隔得近了,她才现它的瞳孔是琥珀色,睫毛也长得惊人,像是两把可爱的羽毛扇。
一阵微风拂过,银色的鬃毛被风吹起,翻涌如浪,它甩了甩脖子,往前伸出了脖颈。
真是稀奇,她好像从一匹马的脸上看到了疑惑。
“它很喜欢你的触碰。”周亭骁解开袖扣,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紧绷,他从边上拿起一把银质马刷,“要不要再摸摸它?”
cifer好像真的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它的主人在这里?
在周亭骁鼓励的眼神中,宁枝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在它的脖子处,然后慢慢地往下,最后指尖没入丝绸般的银鬃中。
周亭骁用刷子给cifer梳着毛,见宁枝小心翼翼的模样,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摸了好一会儿,宁枝才笑着感叹道:“它好像真的没有排斥我哎。”
“是。”周亭骁接话,“谢钊之前来过庄园,说要驯服cifer,结果连它的背都没上过。”
看着正在用鼻尖蹭着自己掌心的cifer,宁枝突然对周亭骁说的有些不相信了。
“可是我感觉它还挺温顺的。”她刮了刮它的鼻梁,最后把手挪到它的下巴,轻轻地抚摸。
“因为它喜欢你。”周亭骁停下梳毛的动作,“因为喜欢,所以才这么讨好你。”
宁枝转头看向他,他逆光而站,眼神专注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闪烁着她能猜到的情绪。
cifer突然甩动长尾,垂下马,又额头去顶宁枝的肩膀。
她没有任何防备,踉跄几步,最后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没事吧?”周亭骁扶住她的腰肢,转头给了cifer一个警告的眼神。
cifer有些不满地踏了踏马蹄。
“我没事。”宁枝摇头,极快地从他怀里退出来,轻咳了声,“是我没站稳,我感觉它应该是在撒娇?”
“嗯,就是力气有些大了。”他答道,见宁枝重新伸出手,cifer讨好地在她掌心蹭了蹭,蹙着的眉才舒展开来。
不过宁枝并不是什么爱马之人,也不懂马,很快就去其他地方转去了。
见宁枝又好奇地进了恒温马厩,周亭骁才转身过来,边给cifer梳毛边说道:“真不乖,你刚刚吓到她了。”
在y国的第十天,沉寂的古堡迎来了一封邀请函。
那封精美的邀请函上,明确地邀请了周亭骁和她参加一个酒会。
据zya所说,酒会的主办方德文希尔家族是y国的一个古老贵族,其家族历史能够追溯到十五世纪。
“您不要担心,德文希尔家族和孟家几代交好,现任家主还曾向孟小姐求过爱。”zya安抚道。
宁枝也没想到,自己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婆婆,但是还能从别人的嘴里听说她以往的事情。
孟婉在世时大概是一个极为温柔的人,所以庄园里留下来的老人说起她的时候才会满脸怀念。
“虽然没有和她相处过,但是我能从你们的嘴里感受到,她是一个极好的人。”
zya赞同地点头,慈祥的脸上带着几丝怅然,“孟小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在庄园疗养的几年里,还曾到去孤儿院做过多次义工,那里的孩子也很喜欢她。”
疗养?
她之前听父母提过几句,因为周远山出轨,孟婉有很长一段时间精神状态都不好,所以周亭骁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孟家养。
这样算起来,应当就是那段时候。
怪不得,当时她问起周亭骁他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时候,周亭骁会回答不上来。
原来,母子俩真正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多久。
“那你们先生呢,他在y国留学的时候也经常回庄园来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