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朝江逾白说。
后者呼吸都停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走到他面前。钟毓示意了下床上的旗袍:“帮我穿。”
江逾白错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钟毓已经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将睡衣整个剥了下来,更多的痕迹呈现在江逾白面前。
若非亲眼所见,江逾白简直不敢想自己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尤其是那片纹身,颜色已经那样暗了,上面却还是能很明显地看出很多的牙印,可想而知咬的人用了多大劲。
跟疯了一样。
太过分了。
江逾白吞咽了下喉咙,将旗袍拿起来,钟毓配合着他微微矮下腰,方便江逾白将旗袍套到他身上。
藏青色的旗袍,也不知是什么料子,摸起来柔软轻盈,从指尖慢慢滑落到男人身上,将那一身痕迹遮盖住。
江逾白心里既觉得可惜,又情不自禁地舒了一口气。
这身旗袍又是江逾白没有见过的,面料上有繁复的刺绣,做工十分考究。江逾白轻捻着领口,“什么时候做的,很漂亮。”
“忘了,容先生让人送过来的,好像是上周。”钟毓随口道。
江逾白:“……?”
他身体整个顿住,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看了看钟毓,又看他身上的旗袍,最后将视线落到身前的柜子上。
“这些旗袍……全都是那个容先生的?”
“家里的呢,也都是他送的?”
钟毓站得有些累了,向后靠在柜子上,挑眉:“不然呢,我一年工资都买不起一身这样的旗袍,很贵的。”
“……”
“小狗,我很穷的。”
“…………”
江逾白要气死了。
他虽然知道钟毓穿旗袍最开始是那位容先生的意思,可他并不知道这些旗袍都是那个人送的啊!
自己的男朋友,每天穿着别的男人送的衣服,还让自己帮他穿。
江逾白觉得自己很绿,青青大草原都没有他绿。
绿得都在发光了。
“醋了?”钟毓笑道。
江逾白囫囵道:“没有。”
但看表情,半点都不像是没有的样子。小狗都要咬人了。
“工作服而已,反正员工的工作服让老板买挺正常的。”江逾白又说。
还挺会自我安慰。
不过说的还挺有道理,大学生的脑子就是好用。
钟毓抿了抿唇角,眼里露出浅浅的笑意。他朝人招招手:“过来。”
江逾白不情不愿地靠近两步。
下一瞬,他就被男人勾住衣领带进了怀里,柔软的唇摩挲着他的,然后温柔地撬开,给了他一个吻。
那些无处发泄的不甘被这个吻一点点抚平,江逾白眯着眼,在钟毓松开唇的时候追了过去,盖了个戳。
“那我帮你点痣。”
“嗯?”
“今天不点吗?”
“你想帮我点?”
江逾白盯着他的眼睛:“有一点。”
“很多点。”
“好吧是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