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一怔,暗道,自己也就随口一问,这姑娘怎么什么都卖?
“师兄,如何?”司翠翠见他不语,以为他嫌贵,急忙分说:
“o块灵石真的不贵,我这艘小舟与其他有所不同,飞行法阵是我爹爹亲自刻画,度比寻常制式快三分!”
说完,脚下法力轻吐,度陡然加到极限,韩飞差点站立不稳,连忙后撤一步稳住身形。
“司姑娘,既然此舟如此之好,为何忍心低价割爱?”
韩飞心里有些怀疑,他哪知什么‘易物堂’卖的什么价格,可不能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啊你怎么知道我姓名?”
司翠翠没有回答,警惕地看向他。
韩飞无奈的指了指女子腰间黑玉铭牌。
司翠翠看向腰间,又摸了摸脸,才想起面具已摘,不由讪道:“我忘记了。。。”,接着又指向韩飞面庞,略显着担心道:
“师兄,你怎地还带着面具,快些取下。”
韩飞疑惑的问:“戴着有何不妥?”
“哎!你这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宗门规矩,除了在飞来峰,结丹以下修饰在任何地都不得伪装,必须佩戴铭牌!否则被执法堂现,轻则罚没灵石,重则逐出宗门!”
司翠翠快说着,清秀的脸上现出焦急之色。
“还有这规矩?《宗门手册》上没有写啊。。。”
韩飞见她不似在诓自己,又听到要被罚灵石,立即摘下面具,取出白玉铭牌佩在腰间。
司翠翠见到他面容,脸色微微一红,又看向他腰间,一愣,不由说道:
“你叫韩飞?怎么是杂役弟子?”
“在下另有隐情,还想请问司姑娘,《宗门手册》上为何没有这条规矩?”韩飞拱拱手,一语带过。
“哦,这是莫老祖三十年前定下的,人人皆知,至于为何没上《宗门手册》,我却不知。”
司翠翠脸上红晕淡去,再次推销起来自家飞行舟:“韩师兄,我这飞行舟真的不错,若不是家中急用灵石,绝不会这么低价卖。”
“既然如此,为何不在坊市中售卖?”
他心中疑窦重重,总觉得里面有坑。想当年自己卖房时,也曾把死过人的两居室吹嘘得无与伦比,至于买家之后如何,反正跟他没关系,谁让他们不事先调查?
“只因”司翠翠俏脸一下垮了下来,秀目中似有泪光闪现,她沉默片刻,低声道:
“只因我爹爹被‘阵法峰’除名,‘易物堂’和‘飞来峰’坊市都不允许收我爹爹经手之物。今日这十张惊雷符,是我偷偷拿来卖的。不过惊雷符难辨制符者,飞行舟却会留下阵法师的气息。”
“你父亲是阵法师?怎么也会画符箓?”韩飞没问她爹为何被除名,反而问起了符箓。
司翠翠一怔,疑惑看向他:
“只要是阵法师都会绘制符箓,就像会吃饭的人都会用筷子。”
“绘制符箓对阵法师来而言是基础,韩师兄,你们散修连这个也不知道?”
她自小在宗门内生活,十八年中从未外出过,对散修也是极少了解,此时见韩飞连基本常识都不懂,便以为散修都是如此。
韩飞老脸难得一红,岔开话头:
“司姑娘,飞舟我可以买,但有个条件。”
他不待女子开口,直接说道:“将符箓制法教我。”
司翠翠神色犹豫,片刻后道:“我不是阵法师,也不会制符,你若想学,须问过我爹。”
韩飞点头,“那便见了你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