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的力量都靠在了央央身上。
我扶着高耸的肚子,问凌夕,“你说清楚点,殿下怎么了!?殿下在哪里!?”
“娘娘,殿下在战场上忽然毒发,将士们拼尽全力将殿下救了回来,可满朝御医束手无策,现在…现在只有娘娘可以救殿下了。殿下不让属下等来劳烦娘娘,他担心娘娘的身子骨,可…娘娘,属下这次抗旨也得告诉您!殿下就在前殿…殿下快死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央央替我取来药箱。
我吃了一颗补气丸,含了块参片。
我道:“快,快去。”
……
御医、下人们跪了一地。
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内端出。
我嗅着这血腥味,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恶心想吐。
胃中翻滚。
好在我调了香,泼洒在帕子上,捂着唇鼻。
恶心的感觉稍有缓解。
我强撑着进了里屋。
本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见到三哥奄奄一息、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时,钝痛依旧袭来。
比之那年,他还不是我的丈夫,中毒晕厥倒在我怀里时带给我的钝痛更加明显、更加剧烈。
女人的情,果真越陷越深。
若不是我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死死地掐住左手的虎口,泪水早已爬满全脸。
我不能倒下。
我是三哥唯一的希望了。
御医们见了我时表情有些怪异。
我自顾不暇,根本不会分出精力去思考他人的怪异。
我让他们离开。
我瞧病时,喜欢一个人,专注、踏实。
御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肯离开。
好在,凌夕带着东宫心腹为我撑腰。
御医们到底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