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轻薄的白纱窗帘,轻柔地将两人缠卷在一起,连带着喘息和情热也一并卷了进去。
楼下的后花园里,张若澜正和一个男宾客走进来,他就聊个天的功夫,那位柳总就消失了。
张若澜本着吃瓜精神,四处搜寻,抬头一看,二楼休息室窗户半开,白色薄纱窗帘卷在一起晃动着,里边隐约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窗帘还在影影绰绰地微微晃动。
张若澜仰头啧了一声。
今日来参加慈善晚宴的可都是名流豪门,也不知道是哪两位。
估计宴会后又有瓜吃了!
张若澜带着宾客刚转身离开,阳台的窗边,柳相宜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喘息着推开钟秦淮:
“所以标记了没?”
钟秦淮不肯离开,仍把他抵在窗户边,鼻尖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漆黑中,回答也是漫不经心的:
“标记了。”
柳相宜:“?”
可惜休息室里漆黑,又没有镜子,他无法看到,只能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颈边,是有些微微刺痛感。
想到钟晚脖子上也有一个,柳相宜别开脸,不让钟秦淮继续蹭他:
“所以标记这个有什么用?”
钟秦淮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又伸手掐着柳相宜的下巴,将柳相宜的脸强行转过来,逼他望着自己,笑得有几分古怪:
“你待会儿下去走一圈,就知道有什么用了。”
柳相宜:“??”
把钟秦淮那只掐着自己下巴的手拍下来,柳相宜整理了一下衣物之后离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问:
“钟晚那个也是这样标记的?”
钟秦淮轻笑一声,斜靠在窗台前,玩味地望着柳相宜:
“当然不一样了,人家可不会像柳总这样强吻我。”
柳相宜:“……”
扭头就要走,胳膊就又拽住了。柳相宜转过身一看,钟秦淮攥着他的胳膊追问:
“所以刚才为什么强吻我?”
柳相宜顿了顿,挑眉道:“刚才不是钟总叫我好好表现的吗?”
跟钟晚比如何?
这句话柳相宜没有说出口。
总觉得说出来很掉价。
但他实在心里闷着一股气。
尝试想挣开被钟秦淮攥住的胳膊,但这小子抓得太牢,完全挣不开,柳相宜只好沉声道:
“钟总对钟晚也这样吗?”
钟秦淮那只手又微微用力,把柳相宜拽到了自己面前:
“别人可不会像柳总这样玩弄我。”
之后,声音微微冷了下来:
“柳总是觉得这样随便玩弄别人,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是吗?”
柳相宜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钟秦淮又凑过来了,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说什么也没用了柳总,反正我也不打算原谅你。”
柳相宜:“……”
这小子。
他闭嘴了。
走出休息室,钟晚仍站在外边,一动不动。他皮肤惨白,休息室外的走廊漆黑,乍一看,跟个僵硬的死人一样。
柳相宜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
随即,目光落在钟晚脖子上的那个树枝纹身,柳相宜深吸一口气。
他正要离开,发现钟晚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脖颈上,那张死人脸,居然隐隐露出了一丝堪称惊讶的表情。
柳相宜:“……”
所以钟秦淮没骗他?
自己脖子上真有标记了?
柳相宜走下楼。
他倒不是真想要脖子上也有一个黑树枝纹身,只是想知道这个纹身到底怎么回事,但刚才强吻的手段都上了,好像也没打探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