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邪门了吧?”
冯开泰破防了。
柳相宜环顾一圈,仍旧没发现钟秦淮的踪影,于是和冯开泰从外边移到了西餐厅里面吃饭,说来也巧,他们刚一进去,外边的阴风就停了。
冯开泰:“?”
柳相宜:“……”
也不知道钟秦淮到底在搞什么鬼,柳相宜再次把菜单推给对面的冯开泰,冯开泰无意间瞟了一眼柳相宜的左手,忽然愣了下。
左手无名指上竟戴了一枚戒指。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戒指发出碎钻般的微光,任谁都无法忽略。
冯开泰啧了一声:“柳总有对象了还跑出来相亲啊?”
柳相宜没有解释,只微笑道:
“相亲?我和冯总就吃个饭而已。”
说完,又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昨晚看到他跟着钟晚上二楼的事。
“二楼是有什么好玩的吗?”
冯开泰脸色微变,随即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勉强笑道:
“就是和钟总谈个合作而已。”
柳相宜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
“哪个钟总?”
冯开泰轻咳一声:
“就你那什么,死对头。”
柳相宜佯装惊讶道: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冯开泰道:
“那天晚上我见到他也很惊讶,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呢,总之,现在钟家是他做主了……”
柳相宜又问:
“所以你跟他谈什么合作了?”
冯开泰这时候又支支吾吾地。
见他神色不自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柳相宜也没继续追问,只是在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的时候,柳相宜装作失手打翻了。
咖啡恰好溅在了冯开泰的半高领上,不等冯开泰反应过来,柳相宜立刻倾身过去,抽了一张纸去擦。
“真是不好意思。”
他微笑地说着,一边擦一边将冯开泰穿着的半高领套衫卷下来一点,露出隐约的一抹黑色树枝纹身之后,柳相宜愣了一下。
果然。
不等柳相宜继续装模作样地擦,冯开泰就已经起身了:
“没事儿,我去洗手间弄弄。”
冯开泰说着就去洗手间了,拧开洗手间的水龙头,正想伸手捧一掬水擦擦,低头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水龙头流出来的竟是血水!
冯开泰以为自己出幻觉了。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没错,水龙头流的就是鲜红的血水!
他倒吸一口寒气,颤巍巍地低头,靠近水龙头一闻,浓郁的血腥气从水龙头里飘了出来。
冯开泰草了一声,立刻跑出洗手间了,路过柳相宜那桌时,他眼睛忽然又扫了一眼桌上那静静摆着的菜单,想起刚才莫名其妙被菜单打脸的诡异情形,冯开泰喃喃道:
“这餐厅有鬼……”
不等柳相宜开口,冯开泰就逃也似的离开餐厅了。
柳相宜:“……”
早饭就剩柳相宜一个人吃了。
吃完柳相宜开车去了公司,如往常一样走进大堂,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素戒,即便在没有阳光的折射下,仍旧闪着银色的微光。
像被微风漾起来的涟漪。
路过前台时,前台两个女员工顿时就被那枚戒指吸引了,等柳相宜一走,她们立刻窃窃私语了起来:
“左手无名指欸,那是婚戒吗?”
“只有我好奇柳总那个戒指是什么做的吗?居然会发光欸!”
“对哦,还是那种流动的光!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戒指呢。”
柳相宜上电梯,走进总裁办公室,短短的几分钟路程,整个柳氏集团大厦都知道柳相宜戴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