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从摄像头里看到了夏小满迎风飘扬的内衣,心头又是一梗。
“等着,我马上回去。”
在他回来之前,小满自己艰难地站起来,试图自己换下睡衣。
肩膀疼得要命,套头的睡衣她脱起来实在是费劲。
黎州平风风火火回来了:“夏小满……”
一只脚踏进小满的卧室,看到她撩了一半的衣服,倏地转身背了过去,顺手拉上了门。
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口干舌燥,咕咚咕咚刚灌了一杯水。
夏小满换好了衣服,一步一瘸走了出来。
九十年代的老楼,没电梯,他们又在六楼,平时上下楼全当是锻炼了。
现在对小满来说却是酷刑一般。
可是她却拒绝了黎州平的帮忙。
望着她因为疼而隐忍咬嘴的倔强样子,黎州平说:“我扶你。”
小满躲了一下:“不用了。”
躲完笑道:“大哥马上就要搬走了,你能扶我这一次,难道还能扶我一辈子吗?”
黎州平抬起的手僵了僵,赶紧跟上她,护在她旁边,以免再摔倒了。
他的车是城市越野,底盘高。
在他犹豫自己要不要抱夏小满上车的时候,夏小满早就一瘸一拐的自己上去了。许是因为太疼了,苍白的小脸上多了一些冷汗,看上去十分虚弱。
黎州平握紧刚要伸出的手,线条冷硬的下颌线微微绷紧,从另一侧上车。
骨科专科医院离他们住的地方远,到医院的时候快中午了。
急诊只看不抢救就不行的病,小满的脚伤显然不在这一类。
没了上午的号,只能挂下午的。
公立医院向来人多,等排到小满,一通检查下来都傍晚了,不过好在没伤到骨头。
到家之后,吃完外卖,小满瘸着进来自己房间,望着狼藉的一片,她转头看向黎州平:“能麻烦你帮我窗帘挂一下吗?”
这点小事,黎州平当然不会拒绝。
但是两年来,这还是黎州平第一次踏进小满的房间,神情略有些不自在。
伸手去按开关,灯竟然也不亮了!
无奈顶了顶后牙槽,黎州平看了眼她卧室天花板上的灯:“灯刚好在你床正上方,要站你床上换。”
小满不介意:“没关系。”
调整好呼吸,黎州平神态自若进屋,踢掉拖鞋上站在夏小满的床上,铺好报纸,凳子摆好,三下五除二把坏掉的灯换了下来,盖上灯罩。
去挂窗帘的时候,瞥到了窗户外面随风飘扬的、时下流行的雾霾蓝色的蕾丝内衣。
黎州平的目光像是被烫着一般,很快移开,说:“等我搬走以后,你直接挂阳台上去吧。”
夏小满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可怜的咬着红唇,一副好像被谁欺负狠了的样子。
看着叫人心里怪软的。
黎州平更不自在了,问道:“怎么了,这东西挂外面不是更好晒一点吗?能……能在阳光下杀菌消毒。”